想到这里。
丁泰之不由一咬牙,一狠心,沉声道:“既然处之兄如此诚恳,那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处之兄不是想要坏了那梁山伯的名望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对症下药!”
“再过不久,孙绰便会在明圣湖湖心岛举办雅集,同时为梁山伯扬名,我们大可借此机会,先坏他学问,随后败他名声!”
“让此人斯文扫地,从此在江东再无立足之地!”
闻言,王蓝田顿时大喜。
忙是说道:“还请泰之兄详说!”
既然已经踏出这步,丁泰之也就没有犹豫了。
当下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
梁山伯并不清楚丁泰之和王蓝田针对他的筹谋。
从入门之后,他便一门心思钻入玄学之中。
孙绰不愧是青史留名的名士,具备真正的才学。
他儒玄双通,文采风流,在教授梁山伯时,虽然此前没有经验,教授的有些杂乱,但梁山伯能领悟的很快。
哪怕有疑惑的地方,只需要孙绰三言两语,便能豁然开朗。
在这样的情况下,短短几日的时间,梁山伯的玄学造诣便突飞猛进。
如王弼的玄学典籍,如今已经是经义精通。
而其他一些玄学著作,因为时间的问题,尚且还未曾钻研。
但随着孙绰讲解王弼著作,触类旁通之下,也让梁山伯对于其他玄学典籍,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每一日。
梁山伯的进步都非常明显。
每一日,都比前一日在玄学的造诣更加精神。
面对这一幕,哪怕是自诩见惯了天才和神通的孙绰,也忍不住心生感慨:“我徒聪颖不凡,教你做学问,如溪流蜿蜒而下,落叶飘摇入地,能做你的老师,真乃幸事。”
“孙师谬赞了,山伯愧不敢当。”
梁山伯微笑着说道。
孙绰摆了摆手。
以他们师徒二人的关系,自不必说这些话。
结束了今日的课业后,孙绰对着梁山伯说道:“我那些老友都已经收到来信并且决定过来,两日之后便是湖心岛雅集,届时诸多钱塘名士乃至吴郡名流皆会前来。”
“此是你扬名立万,名传诸郡的一次好机会,若能在此次雅集大放异彩,不久后你的定品之事,想来应当便吴有问题!”
“事关重大,你要好好把握,莫要出了差池!”
这番话中,满是叮嘱。
其中的关切之情,几乎溢于言表。
梁山伯听了,心里有些动容,知道这是孙师的谆谆教诲。
当下拱手道:“山伯谨记,还请老师放心。”
孙绰点了点头,便没在多说什么。
虽和梁山伯相处时日尚且不过短短时日,但对于这位弟子的品性他却已经有所了解。
虽旷达稍有不足,但颇有沉稳之气。
他既然说记在心里,那就定然会记在心里。
拜别老师,梁山伯便回到自己的居所。
他所居住之地,距离孙师的草堂不远,约莫有近千步的距离,乃是孙师的一位在钱塘的好友所赠别院。
孙绰知道梁山伯在钱塘求学,尚且没有住所,因此便将其赠与弟子。
这处别院虽和草堂相比有些小,但也是两进的院子。
足以容纳梁山伯居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