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找乐子的富家公子哥可太喜欢这种吐一半留一半的小心机了。
这姓裴的小美人甭管是公的母的,光是能长成这样,便叫他们把持不住。
上了这艘船就是寻欢作乐,这种乐子谁不想占?
有人当即吵吵道:“哎马公子,不能光你一个人玩儿啊,也让旁人上上手呗。”
那马公子确实也不好独占,只能摊摊手,示意桌上的其他人随意。
“那就还玩儿比点!”有人说道。
“行啊,”裴郁离将腰扣上的荷包取下,问道,“你想押多少?”
他们如今这般吵着要玩,冲得可不是什么钱财,全是这小美人的姿色。
那第二位便随口说道:“你随意,想押多少便押多少,我出你的双倍。”
裴郁离牵了牵嘴角,小里小气地在荷包里摸了半天,捏出两块铜板来,说:“那就先少押些,我再试一次。”
“好!”那人遣了奴仆弯腰取骰盅,问,“押大押小?”
裴郁离老老实实答道:“你先押吧。”
“那我便押大。”那人这次没叫仆从代劳,而是自己将骰盅来回晃了一溜够,嘭地一声扣在桌面上。
裴郁离紧接着快速摇了两下,顺着桌面推了过去,犹豫着说:“开吧。”
这回倒没方才那般离谱,摇了个六对四。
裴郁离是那个六。
“......”他低眸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尖,喘了两口气,撇着嘴将那荷包一把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道,“我不信,再来!”
赌桌上这回可热闹起来了。
那第二位看也没看裴郁离此前作为筹码的两枚铜钱,只是忍着笑,问道:“姓说了,名字呢?”
裴郁离没什么好气:“郁离。”
“哪个郁,哪个离?”
“郁闷的郁,”裴郁离咬着牙,“离场的离。”
“哈哈哈哈哈哈!”场间立刻爆发了一阵笑声,各位公子都觉得他有趣极了。
方才还是十几个人共同的赌局,如今逗弄这年岁不大的小郎君倒成了大乐子。
有几位公子同时往前凑了凑,都饶有趣味地看着裴郁离,将身边围着的女妓们都给忽略了。
庸脂俗粉,哪里有这单纯无害又分明倒霉鬼上身的小美人可爱?
“在座各位没有贪你那荷包的,”又有人哈哈笑了几声,说道,“不如这样,谁输了,便应赢的那方一个要求,如何?”
裴郁离默默将荷包又捞了回去,问道:“什么样的要求?”
“放心,”各位公子互相看了看,“定是你能做到的。”
“可以。不过我不玩赌点了,”裴郁离想了想,煞有其事道,“搏戏讲究个运势,我今日赌点的运势不好,咱们换别的,我定能赢。”
席间公子们都就着他说,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这么多种搏戏,捡你会玩的玩,我们全都奉陪!”
裴郁离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应道:“好啊。”
熊家兄弟就站在不远处,熊瑞那双爪子都要被他自己搓秃了。
“那他妈就是个蠢蛋,玩啥输啥,咱们也上!他自己说的输了便答应个要求,这可是解气的好机会!”
“你急什么!再看看!”
“哎呀大哥!咱们道上摸爬滚打那么些年,你还怕赌不过个光有张脸的废物?这可是废物点心自己送上门找虐,姓寇的挑理都挑不出来!”
熊豫尚未回答,便听人群又传出一阵笑声。
方才的藏钩搏戏,裴郁离将一小铁钩握在手中,让人猜左手还是右手,被人一下就说中了。
说中的那人都没想到自己随便猜猜都能对,愣了愣才跟着捧腹大笑,道:“小郎君你这也太倒霉了罢!”
裴郁离翻了个白眼,板着脸说:“我输了,你可以提要求了。”
他虽一脸的不痛快,可心思早已拐到几米外的熊家兄弟身上去了。
他们正在向这边来。
上钩了。
那赢了这一局的人还在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半晌,隔着桌子将手伸了过来,淫/笑着道:“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