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在水池边掉落的金属牌。”
掏出裤兜里被石蜡密封的金属牌后,好奇之下天元用手指刮了刮边的石蜡。
然而就是他极其微小的一个动作,却让手中的金属牌骤然爆发出了一道耀眼的金光。
光芒之中,天元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一股似阳光般温暖的力量,从金属牌涌进了他的身体,之前积累的所有疲惫顷刻间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金属牌四散的光芒也让他彻底看清了周围的景物。
这是一间阴冷而潮湿的密室,就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出口。
除了略显空旷的房间中央位置,立着一面古怪的镜子外,在剩余的三个拐角处还站立着四道,面容各异的奇怪身影。
他们有的失去了双眼,只在鼻梁顶着一对不断渗出鲜血的空洞,有的则被撕开了胸膛内脏耷拉出体外,但却依旧诡异的颤动着,仿佛身体在如此恐怖的伤势下依旧没有死去。
在他们中天元看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乔治亚!
不同于奇形怪状的其他人,他的身体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不易察觉的后脑处被撕开了一道夸张的裂口,里面的大脑已近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张留着血水的空荡头皮。
“如果他跟外面的乔治亚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忘记了很多事情。”
哀叹了一声,天元迅速将目光移动到了,矗立在密室中央的镜子,在四面密封的房间里,也许那面镜子就是离开这里的通道。
但在金光闪起的瞬间,就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般,包括乔治亚在内的其他“人”,也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最初的惊惧过后,无尽的绝望和痛苦终于彻底的摧毁了他们。
曾经那些不愿回想的记忆,像浮尘下的老旧照片一样,将一幕幕残的瞬间全部展现了出来。
而发自本能的对于生者的恶意,与对于自我死亡的怨恨,让他们在光芒微弱下去的瞬间,将一道道阴冷怨毒的目光,投向了站立在另一边角落里,已经开始拼命冲刺的天元。
强大的力量让天元以普通人数倍的速度,冲到了密室中央的镜子前,而就在他的身影照映到,忽然散发出蒙蒙微光的镜子里时,却突然扭曲成了一个身穿中世纪罩纱长裙的白人女性。
“咯咯咯……”
镜子里的女人紧盯着天元,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你想知道什么?”那女人张开猩红如血的嘴唇,贴到镜面缓缓问道。
镜子外,天元注视着镜面里出现的异常,脸浮现了出了一抹奇怪的神色。
“镜子,怪异的女人,一个问题……难道她是血腥玛丽?”
在天元的记忆中,西方民间关于血腥玛丽的起源有很多版本,有人说她是女巫,又有人说她是致残的新娘,还有人说她是嗜血的预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