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耳福的钱你也敢借?!你不知道他的钱都是高利贷吗!”周文桃觉得自己简直都要疯了,遇上的都是什么破事,“这种泼皮无赖你也敢去招惹?你这是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爹,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哪里是去买了粮种,你是赌输了吧!”
其实确如周文桃说的那样,周明春平时就两大爱好,赌博和饮酒。
今年开春时分,他把买粮种的钱都输在了赌桌上。无奈,他只得找上镇上的恶霸大耳福,借了点高利贷。不然,这一家子一年的生计都没了。
可是这高利贷却是利滚利,周明春已经无力偿还了,上次被大耳福带着一群亡命徒打了他一顿,并警告说再不还钱就卸了他四肢。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身上,只要女儿嫁个好人家,他就有钱偿还了。
“女儿啊,你真的那么狠心看着爹爹死吗?”周明春装可怜道。
“你早死便死,别连累我!”周文桃说完,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狠狠一摔。
只留下周明春在门外千不孝女,万不孝女地骂着。
她在房间把自己埋在被窝里,越想越气,眼泪一直不争气地往下流。
“周文舒啊,为什么你的命就那么好,我的却那么苦!”她愤恨地想道。
而此时周文舒却在忘忧楼高兴地数着钱。
“子成啊,我们也还请几个帮工了,我实在忙不过来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说。
“可这个时节请谁啊?大家都躲家里窝冬,休养生息,准备等来年开春劳作呢。”玉子成正在收拾顾客走后的碗碟。
“也是,哎,我这劳碌命诶……”周文舒感慨叹息道。
玉子成听她这么说,噗呲一笑道:“刚才数钱的时候不见你说累,现在倒说累了。”
“你见谁会嫌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吗?”周文舒反驳,“我跟你说正经的,现在生意这么好,我们的确要请些帮手才是。要不,从你家调几个帮手过来?”
“再说吧,去京城的路太远了,今年的雪又那么大,怕是有些路都走不通了。”玉子成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就歇息几天吧,反正现在生意那么好,也不差这几个钱了。”
“那好,那明天歇息一天,你陪我到镇上裁缝铺,我们两个做几身御寒的冬衣吧!”
“好嘞!我说舒儿,外婆对我们那么好,我们是否要表示表示?”玉子成问道。
“就你会做好人!”周文舒笑着唾骂他,“我已经去看过她了,并且把她的病彻底治好了。她还给了我一双冰种翡翠镯子呢!”
她撸起衣袖,晃了晃手上的镯子。
玉子成凑前看了看,也微笑着说道:“这的确是好东西,这样的成色在我们侯府都没几双,你外婆对你可真是大方!”
“是啊,老人家心地是不错。”周文舒也因为认了这样的亲戚感到舒心。
而自己同姓的家人却想着怎么祸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