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来了,哦,是为了舒穆禄格格的事情吧!”茹月从门口走来,穿着粉色旗袍,边走边问道。
清璇喝了口温热的茶,笑着说:“正是如此,顺便也来你这儿蹭饭。不许小气,有什么好吃的都呈上来哦!”
茹月坐到一旁,先是扁了扁嘴,说道:“怎么可能对姐姐藏私,葛嬷嬷,你吩咐厨房今晚多做些好菜!”
然后又面向清璇说道:“姐姐,那个舒穆禄格格也真是倒霉,孩子月份太浅,直接流掉了。听说当时在凉亭就流了血呢,钮钴禄氏都吓跑了。”
清璇都不敢想那个场面,说起来,钮钴禄氏骨架比较大,就菀莺那个小体格,被她那么一撞,确实危险。
“她跑了有什么用,福晋最迟明早就得治她的罪了。”清璇不以为然,钮钴禄氏之所以之前能够顺利生下弘历,并且一直没出什么岔子,并不是她多有头脑。
相反,是因为别人都觉得她相貌平平,没有把她当成对手,钮钴禄氏之前也算沉得住气,存在感比较稀薄。
不过,这之后的事情也是必然的,随着弘历越来越优秀,钮钴禄氏得不到四爷的认可,无子的董鄂氏又虎视眈眈
茹月也拿了一片西瓜吃了起来,一手拿着瓜,一手放在下面接着,可以说是很斯文了,一点汁水都没流出来,吃得津津有味。
是了,她们两个之所以志趣相投,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于美食的喜爱了。
“看到舒穆禄氏那种伤心的样子,我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没怀过孩子了。那种得到又失去的感觉肯定不好受。”茹月带着淡淡的忧伤,说道。
清璇看了她一眼,心中也是郁郁,茹月因为是佟佳氏出身,又与自己感情深厚,这么久以来得以与四爷一直相敬如宾。
除了那次在小佟贵妃干预下的圆房,之后两人基本上没多少特别的接触,这是茹月亲口告诉自己的。
她曾经对自己说:“也不全是姐姐的原因吧!可是好像就是对四爷没有那种感觉,非常别扭。他又正好对我没什么心思。”
可是,这样一来,内心难免也会有一个空洞吧,她既然嫁给了胤禛,就无法与其他男人接触,更不能心生余念。
“茹月,你”清璇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确定茹月真的对胤禛没有男女之情,何况也做不到去劝茹月去迎合四爷
陈氏于清璇而言,只是合作者,或是普通朋友茹月,在某种程度上是比闺蜜更加信赖的人。
身旁的女子忽然扬起笑脸,清秀的脸庞笑起来却格外灿烂,“姐姐不要多想哦!我很庆幸现在的生活,自由自在,比在家里还轻松。何况,我还有弘历呢!”
两人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逗留了,转而谈起了钮钴禄氏的后果。
“我都能想象福晋的惩罚了,禁足、扣月例、罚抄女戒,就算她谋杀了一个小生命。”清璇有些无奈地猜测道。
在后院里生活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有一子傍身,就是半面“免死金牌”。
茹月也点点头,“确实,这事儿弘历还不知道,要不然又要苦恼了。”孩子到上书房读书虽然辛苦,不过也能避免这些后宅事务的干扰。
“对了,姐姐,听说起因是她们两个穿了一样杏色的衣服,你知道的,对比太鲜明了,钮钴禄氏没忍住,先挑衅人家。”茹月又补充道。
清璇听到这句话,觉得事情有些违和,怎么会这么巧,两个人穿相同颜色的衣服,又一起去了凉亭。
天气已经很是炎热,凉亭附近的风景再美,也不会同时冒着太阳去看吧!
在后院这么久,又与其他朋友了解过不少宅斗事迹,像清璇这样迟钝的人也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儿。
“茹月,我总觉得钮钴禄氏可能是被人陷害的,虽然她一向没脑子,可是总感觉背后有人是一石二鸟、渔翁得利。”清璇也没多避讳,直接对茹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茹月用淡绿的丝帕擦了擦嘴,眼珠一转,眉毛微拧,也觉得很是奇怪。
“可是,连舒穆禄氏都不知道自己有孕,如果钮钴禄氏只是推倒了正常状态下的她,恐怕只能算是小事一桩。”茹月又提出了质疑。
是的,如果菀莺没有怀孕,至多只是留几块青斑,擦破点油皮,钮钴禄氏恐怕也是这样推测的,所以才没能按捺得住。
如果此事真的有幕后主使的话,她必然在望月阁有些耳目,才能比菀莺更了解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样一想真是不寒而栗。
从前,望月阁只有茹月一个人住,人手相处这么久,都调教好了,随着菀莺的入住,恐怕又多了不少漏洞。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茹月甚至没有想到这些,看来是王府平静了太久,她们都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