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微风轻拂。嘈杂的人声连绵不绝,平白为这一片平静的黄土地增添了一抹色彩。
这是在这广阔的平原上,其中一个名为涌泉村的村子中发生着的事。
…
“这谁家的娃儿啊?”
“不是额们村滴嘛,额们村滴都认识的嘛。”
“这该是逃难来的娃儿。”
…
“都围着干撒呢嘛,赶紧去舀碗水来,没看都快喘不过来了嘛!”
“是滴嘛是滴嘛!”
“快去快去!”
…
闻言大家都散开了些,其中一中年妇女则匆匆往家的方向跑去。看来大家对那位发言的健壮中年都很信服,当然这也是大家能对地上那娃做的仅仅小事了。
没一会儿。
“水来了,水来了。”伴随着妇女稀疏的步伐。
很快啊,中年男子接过那碗水,什么也没说,就蹲下身来缓缓扶起地上那娃,一点一点的将水朝其嘴中灌去。
“咳咳…咳…”
“醒了醒了!”
“娃哪人啊?”
“娃要去哪啊?”
“娃,你家大人呢?”
围观群众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氛围比起刚才那会儿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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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鑫刚睁开眼,就是这个表情。
看着周围诸多黑影,听声音依稀能知道这些是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也不能怪他,谁敢想,前面还在被窝里看围脖,眼睛一闭一睁,这就换了个地界,乌漆嘛黑的,只有天上的明月和痛楚的身体提醒着他—这是真的。
愣神完,李鑫正准备询问一番,忽的忆随心至,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泉涌般喷涌而出,像是喝了假酒一样上头,身体也随之抖动起来,一蹬腿就闭了眼。
这可把周围一圈人吓得不轻,急得团团转,还好那中年汉子稳住了场面,及时查看了李鑫的状况,确定只是昏迷后,才把大家都劝说回家,说是太晚了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这娃他会先带回家照看,不用担心。
李鑫昏迷后感觉自己又走马观花般度过了一生。
出生在一个叫下巴村的地方,父母都是农民,而且还是老来得子。老两口都快五十了,所以出了个小子可把父母高兴坏了,专门提了两包糖上了老学究的门,请帮忙想个福旺的名字。
老学究也不负众望写下了李鑫这名,把老两口笑得都合不拢嘴,之后又为了低调,也或许是好养活随大流又取了狗蛋的小名。
但天不遂愿啊,自从李狗蛋一天天长大,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难,天灾人祸不断,学都上不起。
在狗蛋十岁的时候,老父亲也因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为狗蛋那瘦弱的肩膀加了一担。
种田,割草,围绕着狗蛋的童年,但他也没有倒下,为了母亲的劳碌病,勤勤恳恳,省吃俭用。
上天是公平的,赐了你一个福旺的名字,同时,也让你体会生活的辛酸。
1991年,老母亲也走了,狗蛋终于自由了,但正是这自由让他倒下了,像是力气被抽空,生活没了方向,坐在院落看了整晚星空,突然间,他想逃离这片水土。
这年他十八岁,向大队的队长寻求了帮助,出售了房屋与地租,藏起了伤心,带着细软翻上了远行的火车,他也不知道这趟车通往哪,只是想着离得越远越好。
火车上,终于吃完了带着的食物,李鑫也想着是该下去了,决定等见到下一抹光就下车。
…
漫漫星空,不知过了多久,散落的月光下终于有了灯光点点,基近窒息的李鑫也攥着为数不多的力气向光明走去。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再加上地利,这是必有大事发生的征兆啊。
于是……
在最后无力的眩晕中,李鑫只有一个念头,出门远行一定要准备攻略呀!!!
…
“咳…”
睁开疲惫的眼睛,李鑫开始打量身处的环境,四周没人,狭窄的空间,一眼看尽,乌黑掉漆的储物柜,泛黄的盆架子和两个小木凳子,加上躺坐的炕再无其他。
…
神游的功夫,进来一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