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到时知道怎么喊吗?”
“知道,知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错,这是普通毛贼喊的口号,咱们这是去抢亲,性质不同,不能这么喊。”
“公子,那你说该怎么喊?”
“丫头,到时你就这么喊:技术含量低,反抗须谨慎。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一人落草,全家光荣。”
“嘻嘻”
秦牧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但进入会昌县境内时,还是不禁触目惊心。
一年多来,赣州卫指挥使朱腾领着官军与叛军在会昌境内进行着拉锯战,百姓逃的逃,落草的落草,剩下荒芜的田地,荒废的家园,烟冷野狐哭,茂草遮残垣
一些孤儿寡老躲在茅草临时搭建的小窝棚里苟延残喘,挣扎求存。听到马蹄声纷纷逃避,如惊弓之鸟。
秦牧一路东行,路上看到不少战后返回家园的百姓,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目光呆凝。
战争的破坏十分严重,路边不时能看到百姓望着自家的断壁残垣饮泣,更甚者在断壁残垣间找出亲人的遗骨后,呼天抢地嚎啕大哭,凄惨的情景教人看了肝肠欲断,
见到这些情景后,巧儿一路再没了笑声,眼中总是雾蒙蒙的,不时催着秦牧,快些,再快些,秦牧这个知县早一刻赶到会昌县城,早一刻展开治理,或许就能少饿死很多人。
会昌县城不大,周长八九里这样,城高不足两丈,绵水穿城而过,明山巍峨拥立。
秦牧率一百人马飞驰而至时,马永贞和霍胜、宁远各率人马恭迎城西,两支队伍一左一右,肃然伫立,泾渭分明,霍胜一方大概有七百来人,马永贞保持着一个千户所的兵力1200人。
“大人,您可来了!”
“霍胜,宁远,你们的人马现在可是住在城中?”
“是的大人。”
“马将军,你的人马呢?”
“回大人,城南原有千户所,我的人马现在驻在千户所。”
“立即把你们的人马带回驻地安置,然后到县衙来议事,立即!”
“遵命!”
城内同样很是凋弊,只有少量商铺开门做生意,商品也是七零八落,极为稀缺,街上行人稀少,一片萧条,倒塌的房子随处可见,断墙败瓦零乱不堪,处处弥漫着遭受兵灾后的凄凉。
会昌县衙被破坏得反而不是太严重,皆因原来不管那一方占领了县城,都把这里作为指挥部。
秦牧入主县衙后,顾不得疲惫,匆匆冼了把脸便来到二堂,没有县丞,没有主簿,没有典史,更没有吏属,整个县衙里空空荡荡。
秦牧要尽快展开安民赈济工作,只能依靠霍胜和马永贞的两支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