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书往四周潦潦一望,殿内虽物件繁多,但杂而不乱、井然有序,只需多费些功夫时辰收拾即可,无需他操心。
他随即转过身,熟稔地问一句,“指挥使应该还有其他任务在身吧。”
不悔很是欣赏谢锦书的聪慧,“正是,日后谢公子直接唤奴才不悔便是,指挥使这个称呼,在宫里就不必了,奴才十分荣幸为殿下授牌。”
他招招手,进来一队手执托盘的宫人,同样的,走在最前头那位的托盘中,静卧一枚玉牌。
谢锦书接过玉牌,对着玉牌上的两个字轻笑一声,“这是陛下亲自取的?”
不悔颔首,“回殿下,正是。”
对面接了玉牌,便可改口称呼殿下了。
谢锦书小心翼翼握紧玉牌,生怕不小心摔碎了,“多谢陛下,改日陛下得闲,扶疏定会去给陛下请安。”
扶疏,枝叶茂盛之姿,婆娑起舞之态。
他定会像盎然春日中繁茂不息的草木那样,坚韧顽强地活下去。
不悔拱了拱手,“时候不早,殿下早些歇息,奴才先行告退,稍后素问和灵枢两位太医便会来清心殿为殿下诊脉,请殿下稍候。”
其他人都不知道,谢家二子谢锦书自幼身患寒症,遍地寻医不得,谢家家主之所以愿意放谢锦书进宫,是因为陛下提出让太医为谢锦书看诊治病的条件。
更重要的是,谢锦书本人愿意进宫伴驾。
谢家是积富之家,不仅在杭城当地十分有名望,放眼整个南朝,谢家的财富可位列前三。
但即便如此,谢家还是找不到医治谢锦书的办法,这回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同意陛下提出的交换条件,将谢锦书送入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