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八章 衣锦还乡(1 / 2)三国贤太子首页

星夜朦胧,刘贤已经和刘全等零陵兵卒在码头装起了货物。

“真希望有高铁啊。”刘贤心中已经迫不及待飞回零陵。

刘巴仍然虚弱,邢道荣背着他,两只手被药膏熬煮过得麻布紧裹着,一脸狰狞,根本分不清他和刘巴谁的伤势更重些。

“公子,他们会把苑辰送来吗?要是不来该当如何?”刘全和刘贤站在岸边,眺望着内城方向。

刘贤的头上还带着黑纱罩帽,做戏做全套,没离开襄阳前,他花柳病重症患者的人设必须立的稳稳地。

对,就是耶稣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会吧。周不疑不是说了,他们没必要鱼死网破。上等人是不会用荣华富贵去换下等人的命的。”刘贤隔着纱幕道。

刘全不解:“公子何必这么说。你也是大汉宗亲,还有一半是交州士家的血脉,比这些人高贵多了!”

刘贤道:“这世上从来不是靠血脉划分等级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鄙视链。表面上,荆州是内城的看不起外城的,外城的看不起襄阳周边的,襄阳周边的看不起南面诸郡的。”

刘全问:“那实际上呢?”

“实际上,真正划分等级的是权力,是权力对资源的分配。内城的人只有刘表和蒯越等重臣真正享有权力,其他人,如张允、傅巽之流,不过是附着在权力上的寄生虫。他们总是自以为生活在高人一等的幻梦中,实际上,权力的脉搏只要稍微跳动一下,在他们的生活中就形同地震。简单来说,他们都是自己为是的垃圾。所以,你不必太过恐惧蔡氏他们。等离了襄阳,我们要兵有兵,要钱有钱,可就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了。”

正说着,一辆马车停在二人面前。马车上一个蒙面大汉吼道:

“刘贤,人给你带来了。主人说,你不负我,我亦不负你。”

说罢,马车帷幕的后帘拉开,苑辰跳了下来。

“公子!……你的脸?”苑辰惊慌的跑到刘贤身前,伸手要去掀刘贤的黑纱,被刘贤一把抓住嫩手。

嗯,人没受伤。刘贤仔细打量着苑辰,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公子看哪呢!”苑辰捂住胸口,瞪大了眼睛:“看这,公子!这蓝色的眼睛,你们中原人能替换吗?”

刘贤点头:“是,人是真的,只是你……胖了点吧。”

刘全也在旁点头,目光点在苑辰腰间的赘肉上。本来少女的杨柳细腰,此时已经被裤腰轻轻勒出了一道细嫩凹陷,胸线和臀峰似乎也比原先更加丰润翘弹。

苑辰羞涩道:“他们把我困在房中,整日就是吃饭、睡觉,连走路都走不了几步,自然就胖、胖了些。”

刘贤点头:“看来敌营伙食不错,你忙着坐牢,属于过劳肥。”

他转过头向马车上的壮汉说道:“感谢霍将军,替我向夫人说一声,请她放心,刘贤既然答应了保守秘密,就不会食言。”

那壮汉道:“嗯……嗯?刘公子怎知我是……”

刘全上前道:“哎呀,霍峻将军你真是,哪有人遮脸只遮到上唇的,你这不是形同于露脸嘛。”

霍峻见被识破,索性一把拉下面罩。

“刘公子好眼力,难怪可以玩弄襄阳诸权贵而全身退。如今襄阳城中给公子起了个绰号,公子可知?”

刘贤道:“知道,零陵竖子嘛。”

霍峻道:“那是过去,现在提起公子,襄阳权贵都称为‘黑公子’。末将想来,这不仅是说公子头上的黑纱,还是因为公子这满腹韬略,称得上美谤。还望公子保重,早日得名医医治。”

黑公子?刘贤琢磨着自己新绰号的滋味,不由得暗自笑出了声。

“听出来了,他们怕我。那就让他们怕吧。”他发现霍峻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后搜寻。“霍将军,在找什么?难道临别之际还要刺探军情?”

霍峻道:“公子误会。末将想问,邢道荣的伤势如何了?”

听到霍峻提到自己,刚刚将刘巴送进船舱的邢道荣扯着嗓子高喊:“怎么着,不服?!当年我跟华雄大战八百回合,拳拳到肉打到他服为止,今天这待遇你霍峻也享受享受?!”

刘全在旁低声提醒:“上次说的是三百回合。”

“管他几百,打霍峻,用不了十个回合!”说着他两个拳包在胸前对合,瞬间掌心和指尖的伤痛刺入心头,他不禁张大口“嗷”了一声。

霍峻微微一笑,可是眼神中满是敬意:“邢将军勇武,在下知之。这柄利刃在下从夫人那里求来,将时常带在身边自警,提醒自己天外有天。待你养好伤后,你我再见时就真刀真枪比划比划,看看谁才是荆门第一,你敢迎战吗?”

对男人最大的肯定,往往是来自对手的肯定。邢道荣知道霍峻这不是威胁,而是英雄惜英雄的礼遇,朗声道:

“好得很!下次,你我定要分出个胜负。霍峻,你可要好好保重,等着挨我的重拳!”

刘贤见邢道荣如此,心中由衷发出敬意。

拳脚身法孰高孰低他不敢说,论吹牛逼,邢道荣绝对是荆门第一。

“等你!”

好兄贵没有多余废话,霍峻一声令下,马蹄下烟尘起,马车向着襄阳内城急速驶去。

“行了,人齐了。”刘贤一个跃步跳上甲板,将头上的纱巾一把扬入江面,露出平整如初的皮肤。

“回家!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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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内城,刘表的书房。

蔡氏跪在地上,哭得泪如雨下。

“将军,妾身知错了。妾身已在襄阳城外的白龙寺里供奉了修儿的牌位,以后日日焚香设拜,保佑修儿在天之灵……”

“你一个活人,能保佑死人的在天之灵?!”刘表质问道。

“不是保佑,不是保佑,是祈祷……”蔡氏一改往日嚣张跋扈的气势。直到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蔡瑁的死对蔡氏权力的打击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