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斗杭呢?”
“死了。”魏瑜伸手指着大雄宝殿内摆放的几个并排的木板说道。
锦秋叹了口气还是让凶手又再度得手,自己晚醒一步又让他再度背负上一条血案,转头问道:“如何死的,凶手可有抓到?”
谢攸然从怀中拿出之前的魏瑜记录的簿子递给锦秋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霍衾杀的大家都看见了,人就关在柴房。”
心中的想法被证实,锦秋不动声色地问道:“我能去看看他吗?”
大殿里又传来一阵惊呼,殿里头的王若依哭得岔气昏厥了过去。
“麻烦魏大人了带路了。元大人,李某之后有事想问能否请大人保证各位都在寺内不随处走动。也请幽幽送王姑娘回房。”
锦秋的话带走了活卷宗魏瑜,也将目前最有话语权的元逸尘与谢攸然留在这里去约束其余人的行动。
刚转过头做出请的姿势,锦秋与魏瑜都感到身后有灼热的视线盯得背后直发毛。锦秋耸耸肩回头就看见了立在石阶上的谢攸然直直的看着自己。
难不成这家伙还记得那件事,可是祝融大神不是已经将他的记忆清除了吗。不会是法术失灵了吧,这神仙也太不可靠了吧。想到这里锦秋有些后怕慢吞吞地说:“幽幽我晚些时候也有事找你,到时候在红梅园等你。”
谢攸然只是点点头便转身进入大殿。灼热的视线消失魏瑜也松了口气拱手对锦秋说道:“请。”
魏瑜一路与锦秋说了许多之前发生的事情。原来锦秋魂魄归体那段时间宁斗杭失踪了,元逸尘带领着大批人马搜寻始终无果,直到霍仙儿无意的一句爹爹去哪了才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到这与事件无关碰巧也出现在此处的一家三口。
询问之下众人才得知霍衾消失的时间与宁斗杭差不多,仙儿由母亲照料在屋内安睡醒来时依然见不到父亲有些吵闹,左云星只好带着仙儿出来寻找碰到了元逸尘一伙儿人马。
只此时藏经阁废墟方向传来一声大喝,众人被吸引过去只见宁斗杭一人站在废墟前仰天大笑嘴里呼喊着长生,诡异的笑声伴随突如其来的落雪渗得人众人只打寒颤。
人群中周庭试探的呼唤宁斗杭,原本狂笑的宁斗杭却突然变了脸色将原本举过头顶的双手紧紧攥在胸口。
“别想和我抢,哈哈哈,长生,长生是我的了!”说罢宁斗杭将双手迅速凑到嘴边一个吞咽的动作让众人明白过来,他是吞下了什么东西。
“哈哈哈,未曾想到这长生是我的宁斗杭的,哈哈哈哈,替那老东西卖命如此久他依然如此对待我,不枉我当年留下心眼以假乱真哈哈哈哈,他们全死了我也用不着与他们贡献了,哈哈哈哈。”
还未等宁斗杭狂妄多久一把长剑便从身后架住了他的脖子。
“爹爹!”原本缩在母亲身后的仙儿突然喊了一声。
众人看清了拿剑的男人便是霍衾,眼见自己人被劫持性命周庭偷偷摸出飞刀准备在霍衾分心之时射出一刀,刚好霍仙儿出言吸引了霍衾的目光,周庭转瞬间丢出飞刀直逼霍衾面门。
左云星的小心刚出口却见飞刀飞刀一半掉落在半路,两片飞刀交缠跌落在地上。而人群中的周庭也闷哼一声手臂一刀。
“哈哈哈哈,你杀我啊,我根本不会死,我已经长生了哈哈哈,你杀不死我的我到要看看这长生珠的能力!”
原来出手的宁斗杭本人,他本就是周庭的师父比他先更加精准的飞刀在空中击落了徒弟的飞刀,甚至因为过于兴奋的出手还伤到了周庭。
“满足你。”
霍衾凑近宁斗杭又说了一句话,只见宁斗杭脸上的笑意有些崩塌,明晃晃的刀越发的靠近宁斗杭有些发颤想逃,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飞刀。
血,与纷纷扬扬的雪一起飞舞。红与白在空着追逐着翩翩起舞。
宁斗杭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瘫倒在了众人面前,霍衾面无表情的擦着剑上的血。
最后在众人的押解下霍衾一言不发的被关押进柴房,无论众人如何询问杀机,霍衾也只说他杀人认罪愿意伏法,其余的一句也不肯多说。
打开柴房的门锦秋便看到了端坐在角落的霍衾,他合眼双手抱胸端坐在角落黝黑的脸上还有斑斑血迹,手边无刀刃应是被缴了毕竟当众杀人在前,没有人会放心他再持有一柄锋利的快剑。
“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不会认罪,你问的我一概不知。”
霍衾的声音依然有力但是一夜滴水未进还是使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是酒还是茶,我猜你一定选茶,你说过出任务要保持清醒定是滴酒不沾的。不过你也说过,心情不佳的时候一壶酒便能解决了。在寺院酒太难得了,我想你也不会想错过吧。”
霍衾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睁眼居然看到了李少爷,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锦秋摇了摇手上的酒壶笑了,将一个塞进霍衾怀里,自己用脚挪开地上的杂物坐了下来打开酒壶抿了一小口。
霍衾笑着指责道:“少爷,您不会喝还是别喝了,这样喝多没意思。”说罢打开酒壶猛地灌了一口。
锦秋耸耸肩与霍衾酒壶一碰,学着霍衾仰头喝了一口。刚在口腔里转悠了一圈的酒就被锦秋原模原样的吐了出来,悻悻地说:“太辣了不适合我。”
霍衾皱着眉在怀里一顿摸,终于是在转了两圈后摸到了一颗糖摆在锦秋面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仙儿爱吃我买了许多,她娘怕她贪嘴吃多了让我藏了些许,少爷您该是喜欢的。”
锦秋接过糖,过去的回忆潮水也汹涌而来,将两人都浸泡在过去的美好中。
沉默了些许时刻,霍衾先打破诡异的气氛说道:“少爷你之前可吓坏了众人,尤其是谢少爷……”
“为什么?”锦秋只抛出了三个字就又让气氛沉了下去。
“少爷你别问了,一切是都是我做的,我杀了人确实该偿命,一切的罪孽都由我来结束吧。”霍衾眼里产生了波澜,仰头一饮而尽后将酒壶砸向对面的墙,再看向锦秋的眼里已经毫无异状。
“你来的时候早就知道了吧,她的复仇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