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侯大笑走开,少年看自己的话语未打击到卫少侯,哼了一声也离开了。
就在两人离开后,连廊上出现了两人,其中一人丰神如玉,嘴角挂着笑意,另一人虽及不上身旁之人,但也是面如白玉,风姿卓越,仔细看此人就是刚才的尚宇教习。尚宇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身影笑道:“你关注的那个叫卫少侯的少年不错,虽然对儒家理解不成体系,但是心思灵动,灵光乍现之处,也是颇有深意。我倒是奇怪,这卫少侯年纪轻轻,怎么会知道如此多的诸家学说。”
那个丰神如玉的男子说道:“许是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再说我孟轲哪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啊,夸别人都能变着法夸自己。这小子也如你,假话说的贼溜,什么亡国之民,什么供养父母,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偏偏还能用上诸家学说。”尚宇哼了一声,笑道。
“我有说过假话吗。你可不要乱说,这小子我已经联合道家,墨家,兵家一起查他底了,可惜三个月过去,依然毫无头绪。哪知我今早刚回学宫就发现了他被追杀之事,倒是让我吃惊。”孟轲翻了个白眼说道。
“嗯,刚才与他论道,看他胸口破损之处,是飞箭所为,下身虽有外袍所掩,但是能看出下身没有穿裤子。”尚宇确认的点了点头:“我对诸家的术法武道不甚了解,你可能从他身上残留的气息,看出是哪方势力追杀他。”
孟轲摇了摇头:“分辨不出,我只是感觉到杀机,顺着气息赶到此处,但是身处远处加之时间过了些许,难以辨认。”
“那,你借书简传讯与我,给他儒家书吏之职,可是要用儒家之势护住他?”尚宇语气盛满疑问。
“的确有此想法,但也不尽然,追杀之事,不是背靠大势就能无忧。只有他自身的实力上去了,这些问题就能解决。弟子有杂役要做,与其让他徘徊诸家,做着杂役,不如我给他一个书吏之职,让他尽了杂役之事,也可多多看些典籍,以增实力。”孟轲回道。
“你也是煞费苦心,希望这个小子能体谅你一番苦心。”尚宇叹息道。
孟轲和尚宇正在谈论卫少侯的时候,卫少侯已经走到了道家宫殿处,看着道家宫殿内,一个个的弟子,或躺或卧,或倚或站,随性而为,皆闭眼聆听,只见大殿中央,一中年教习,双目微闭,口中默默道出:‘又有忧彼之所忧者,因往晓之,曰:‘天积气耳、亡处亡气,若屈伸呼吸,终日在天中行止,奈何忧崩坠乎?’其人曰:‘天果积气,日月星宿不当坠邪?’晓之者曰:‘日月星宿,亦积气中之有光耀者,只使坠亦不能有所中伤。’其人曰:‘奈地坏何?’晓者曰:‘地积块耳。充塞四虚,亡处亡块,若躇步跳蹈,终日在地上行止,奈何忧其坏……”
卫少侯走进宫殿,对着教习一礼,然后靠在柱子上,双目也慢慢合上,听着教习口中文章,身上五色光芒轮转,灵光乍现,虚空之中,隐约可见日月星光芒闪烁,身上五色光芒慢慢冲上头顶,慢慢化作一口黑色深洞。黑洞不断的吸收周围的光芒,越来越大,只听一道玄之又玄的声音从黑洞中传出,然后一道玄光从黑洞深处亮起,接着就是一道玄光照亮黑洞,玄光敛去,头顶日月星,循环往复,不断乱转,垂下无数星光。
这时,教习睁开双眼,看了看卫少侯头顶的日月星,微微一笑,随后看向周围,只见一少年,眉目如星,头顶之上,黄土弥漫,地气喷涌,其上无数玄气垂下,不断夯实黄土。而另一边一女子,右手支着,侧卧在蒲团之上,只见女子头顶有一玄光之人,手中一团黑气,行走在大地之上,所过之处,天地万物皆投入黑气之内。
见此三人,教习心中大悦,敲响身旁一道铜钟,钟如大道之意,众人问听此音,纷纷转性,整了整衣衫,站起身来,对教习一礼:“多谢先生教诲。”先生待弟子行礼之后,面露微笑:“善。”
教习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众人又是一礼,缓缓坐下,待整人坐下,教习一指眉目如星少年:“列缺,此篇《天瑞》是你先祖列子所著,你闻听此篇可有所感。”
“学生愚钝,只是有感文中,地之堆积,绵延四方,地坤之力,厚德万物。”列缺恭敬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