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局感谢,徐娇娇娇羞地低头,“没有什么,其实当代的学生,基本都知道这个原理。”
宋局一阵激动,一时无言,抬头望天,吸了吸鼻子,“我也很想她,只是哎,不提也罢。”
“您是担心您妻子不会原谅您吗?”徐娇娇开口问,“她已经原谅你了,可能是她太要强,才故意做出来的微笑。”
宋局再次震惊,“这你又怎么知道?”
“画上说了啊。”徐娇娇眨着眼道,“三幅画都是您妻子,都在微笑,可您没注意到一个细节,每张画上的左手无名指,都有一个戒指的痕迹,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可只要看到就越发的明显。”
“是吗?”宋局又把画放下,仔细地看,果然如此,每张画的左手无名指都有道颜色稍浅的圆环印。
徐娇娇继续道:“这三幅画,若只是简单的表象,根本够不上得奖的标准,因为画工实在太平常了,之所以得奖,肯定是有他的内涵。您妻子不可能不知道画里隐藏的奥秘,即便如此她还同意你女儿把画寄回来,就说明她也想你。另外,无名指的戒指痕迹,也在表明,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听徐娇娇这一番讲解,张宽都忍不住要高呼:精彩!同时看徐娇娇的目光也变了,变的欣赏,变的崇敬。然后在心里自问,为什么同样的画,人家就能看出不同来?不像自己,目光就停留在画中女人的胸脯上。
宋剑锋此时已经完全折服了,心思沉重地把画收起,拿到前面,对正在临摹的老者道:“王师,这三幅画我拿走了。”
王师头连抬都没抬,似乎没听到一样,继续临摹。
回到教育局办公楼,宋局语重心长地对张宽和徐娇娇道:“不是我故意刁难你们,只是你们太年轻,看事情看的短,任何有巨大利益的事情,伴随着的都是斗争,我把订单分配权给你们,表面上看是好事,可真正做起来,你知道会有多少人眼红你们,嫉妒你们,因而给你们使绊子,放冷枪,这些事情你们可考虑过?”
听宋局这么说,张宽就表示不解了,“专利权是我们的,我们赚多赚少,跟他人有什么关系?”
宋局笑笑,“理论上是没关系,可大多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别人好,他就要想办法去啃一口,去拉一把,不然他就不痛快。”
“居然有这种人,太可恨了。”张宽咬牙切齿地说,“如果给我碰上这种人,保证叫他再也眼红不了别人。”
听张宽这么说,宋局笑笑,“这么说,你们是铁了心要维护自己的权益喽?”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宋剑锋笑笑,对徐娇娇道:“以后有时间常来看看我,给我讲讲画。”说完,宋剑锋就大踏步地进了办公楼。
留下张宽和徐娇娇两人面面相觑,“他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怀着忐忑,两人回到自己的公司,面对空旷的屋子,张宽感觉有些冷意,伸手环住徐娇娇的腰,诚恳地道:“娇娇,我以前错看你了。”
“啊?怎么错看了?”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今天才发现,你很优秀,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结合体。”
听到这话,徐娇娇身子都软了,靠在张宽身上,嘴里笑道:“就会说好听的哄我,老实交代,你那个未婚妻,她是不是胸大无脑?”
“是。”张宽立即给予肯定的回答,“她别提多笨了。”
“哈!”徐娇娇瞬间跳起,“这么说你知道她是胸大喽,你个坏蛋,说,你是不是摸过?甚至还吃过?”
“这”张宽一下子就慌了,这女人的思维变化还真是无法把握啊。
两人又打闹了一阵,张宽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显示是本地的座机。接来听了,居然是教育局打来的,通知张宽,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去教育局参加会议,关于各大加工商加工校服侵权一事的处理会议。
挂了电话,张宽心潮澎湃,这是要发财了吗?这就是要逆袭了吗?
“啊”的一声欢呼,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第二日清早,张宽穿了干净整洁的西装,打了领带,头发上喷了香水,对着镜子再三梳理,确定没有纰漏,才带着徐娇娇,奔赴会场。
会议共来了四家加工商,除了万源,凤仙,铃兰,还有一家青鸟,四家的负责人业务经理坐了一大圈,连同教育局的同志,都盯着会场前面的天骄设计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徐娇娇。
“根据中国人民知识产权法,新校服样式专利权归天骄设计公司所有,因此上,你们若想生产这种样式的校服,必须经过天骄公司的授权。”
周文副局长在发言台上的话音一落,台下立即议论一片,各人面上都浮现出激动神色,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声音也越来越大。
忽然,有人摔了手中材料,愤怒地道,“这他么是逗弄人玩呢?老子都生产了上万套衣服你现在来跟我说专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