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与金手指和天眼比起来，这件事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慎终如始，则无败事嘛。

秦瑟在桌边坐等，心中一会儿天书，一会儿天眼，一会儿思考世界，一会儿思考绿衣女子的身份，杂乱无比。

实在是今日这趟杨家之旅给他的惊喜太多，心中诸事混杂，自然烦扰。

不一会儿，杨羲便回来了。

“已吩咐厨房准备饭食，我们坐等些时候便可。”

“有劳之曜了。”

秦瑟急忙道谢。

杨羲摆了摆手，“你我兄弟，不必多礼。”

说完，杨羲便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额间生目的事，给家人说了吗？”秦瑟问道。

杨羲摇了摇头:“没，我担心自己不是阿耶亲生的，没敢说。所以在家里我都是戴着抹额的，又以绘画的名义遣开侍从，就是怕被发现。”

看着他苦恼的样子，秦瑟不由有些无语。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凡尔赛吧。

眉间天眼那是一般人能有吗？纵观前世诸多神话传说、玄幻仙侠，三只眼的哪个不是大佬？

秦瑟脑海中已经脑补出杨羲以后成为大佬时的凡尔赛语言:‘我一点都不喜欢天眼，我对天眼不感兴趣，我最开心的时候是我做着纨绔公子每天画涩图的时候。’

想到这里，秦瑟轻咳了一声，说道:“其实，之曜你没必要那么烦恼，三只眼的不一定是三目国人。据我所……据我前些年听一位蜀人所言，他们那儿便有一位神灵为三眼。”

杨羲被此言吸引了目光，双眼突然一亮:“蜀？多亏长鸣兄的提醒，我这才想起。蚕丛目纵，或亦为三眼。三目者不一定便是三目国之人，亦有圣贤先王。”

“不过，我之所长仅为丹青，莫非此预示着我杨羲要在丹青一道上称圣？”

闻此言，秦瑟额头上出现几道黑线。

不过他也知道杨羲只是一纨绔子弟，没什么大志向，所迷者唯有丹青绘画，尤其是作春宫图。

痴迷到什么程度呢？这货进青楼都不干正事，让人家小姐姐摆好姿势，他铺开纸就开画，在洛阳色胚圈传为笑谈。

杨羲说出了蚕丛，并自我开始脑补意淫，秦瑟也就放弃了给他讲二郎神杨戬故事的想法。

劝导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必要再多言。

毕竟他也不知道现在二郎神的传说在巴蜀传到什么程度了，不知道现在灌江口二郎庙出现没有？是不是三只眼？名字是否叫杨戬？出现劈山救母的说法没？

既然杨羲已经脑补出合理的解释宽慰他自己，那么秉着说得多错得多的想法，秦瑟也就把瑶姬思凡、劈山救母等故事咽回了肚里。

万一杨羲听了自己讲的故事，真跑到蜀地灌江口去实地考察，却没有见到什么三只眼的二郎庙，那就不好了。

想到这，秦瑟便转移了话题。

轻咳了一声，问道:“对了，之曜，之前我进来时在桃林那边遇到一名绿衣女子，看着像之曜家里人。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单传独生，莫非之曜已经娶妻却未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