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江凝要说什么，只是将最后一份资料递了上去。

江凝翻开，原本忐忑惊慌的心却是稍定了几分，“这是什么？”她随意的翻着，莫名其妙的。

“那是睿家佣人们的口供。”

睿鸣轩一直没走，就站在苏吟的身旁，闻言开口，“我们都以为你亲近睿悦薇是把她当妹妹去疼爱，在我们无暇顾及，也不懂安慰的年纪，你的温柔可以温暖她受惊的心灵。却不想，你在我们没看到的角落，就是这样温暖她的。”

“你不用质疑这些口供的真实性，我们求证过当事人。”

话落，睿鸣轩的目光落在睿悦薇的身上，深沉的，拢着心疼。

那些话语，单独听来，没有任何问题，但细细思量，日积月累，带给人的认知偏差确实非常的恐怖。

他现在还记得，睿悦薇回忆那些画面时的痛苦表情，以及当她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时的哀伤。

每一次的心理咨询，他都在一旁的房间默默陪伴，全听到了。

睿鸣轩收回视线，“你，罪该万死。”

江凝浑身一抖，目光倏的看向了睿悦薇，刚还动容着的眸底全是寒凉。

“薇薇？”她不可置信，“你这些日子都在骗我？”

“没有。”睿悦薇轻轻的，她摇着头，“我期待，你不是。”

她确实期待着，过往的那些她都不想去计较，因为不可否认，在那些岁月里，倾听她的只有江凝，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对她嘘寒问暖的也只有江凝。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又造成了什么影响，至少她一直都在。

所以，她想过了，只要这一次的事情跟她没关系，她就原谅那些所有。

就好像现在，她虽然感到受伤，感到难过，可她也不想指责江凝。

江凝却不听她的，猛的一扬手，巴掌就要落在睿悦薇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