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看着他们,一阵啧啧称奇,这化妆装扮还真用心。
随后他便隐藏于出场地点,马厩。
夜深,一处空地上。
吴镇远与曲苍靠着马车,生火取暖,稍事休息。
离汴京不远,他们紧赶慢赶,也没能进入京城。
“吴师,前方不远即是龙门驿,我们为何不去那里歇息?”
曲苍看四下无人,而旁边吴镇远虽看似闭目养神,实则仍耳听八方,就出口问道。
“大公子,咱们行镖的南来北往,投店夜宿,最忌讳三件事情。一是新开之店,而是易主之店,三是娼店。”
“吴师,这个我却是知道的。龙门驿已开近十年,这中间并无易主之事。”
吴镇远眼中微有赞赏之意,曲苍首次走镖,功夫下的很深,却是有些美中不足。
“那你可知道,这龙门驿的店家,曾是位风尘女子?”
曲苍瞠目,这事他却是不知道的。
吴镇远不再细说,有时候点一句就够,走镖,靠的就是心思细腻。
曲苍无话,深夜重归平静。
只是在他们没注意到的不远处,凸起石块后方,一道黑影在地上静静趴伏着,双目如电,正盯向镖局二人所倚靠的那辆马车。
等到曲苍重新添柴,火势劈啪作响时,黑影忽动,往身上贴了一张黄符,脚下轻点如鬼魂游荡般,慢慢化为一团黑雾,无声无息就靠近马车。
徐舟惊讶,这是特效?
又如何实时合成?
吴镇远反应当真机敏,老马稍有异动,他当即睁开双眼,扫视一圈,却未发现丝毫异样。
只是隐约感觉,这圆月怎么忽然变得昏暗了一些?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也不必在意。
等吴镇远重新闭眼,雾气一缕缕进入马车内。
包袱下方,马车夹层内,一个木质方盒静静放着。
方盒并无任何异常,打开后,里面放了一尊玉卮。
朱雀衔环,三足而立。
黑雾化勾,将玉卮从方盒里勾出。
黄符这时突然从空中飘落,黑雾重新凝实为黑衣人。
随着马车受压吱扭一声,黑衣人身如电逝,在马车上重重一踏,就蹿向三丈之外。
吴镇远在声响那一刹那,猛然睁眼,反手便朝身后马车劈出一刀。
刀出迅猛,仍不及黑衣人去势之疾。
“哈哈,走镖的,既然扮做书生,为何过店不入?”
黑衣人身形闪落,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
吴镇远一声断喝,提气急追。
曲苍紧随其后。
镜头随黑衣人转向龙门驿站。
黑衣人从后门轻轻一跃,即翻窗而入。
吴镇远追至龙门驿站,查探周围并无黑衣人踪迹,只在后门处有浅显脚印。
他断定黑衣人从此进入龙门驿站,但事情不好声张,唤来曲苍,从前门进入。
镜头一直跟随吴镇远两人,进入大堂之内。
大堂内此时共有八人,与徐舟对戏的秦家大小姐秦婉容,及她的随身丫鬟眉儿。满脸肥肉,面露奸诈之色的矮胖富商。眼有卧蚕,脸型较狭,臂膀长于常人,弓背屈膝正招呼上茶的店小二牛宝。伏案算账的女掌柜江绣文,独坐一角头戴斗笠吃酒的神秘人。
吴镇远暗示曲苍沉下气,吩咐店小二上了两杯茶,就随口问道汴京之事。
店小二对汴京大小事所知甚详,对答如流,不一会儿就讨了一笔赏银。
店小二走后,那富商两眼不住飘向秦家小姐,终于惹得丫鬟眉儿不快:“好你这鼠相贼人,不知羞耻,总瞧向我家小姐做甚?”
秦婉容毕竟是大家闺秀,听得这话也脸色羞红,轻叫了声:“眉儿!”
富商见秦婉容一副娇羞姿态,更是色心大起,起身走过,突兀朝着眉儿脸上啪地一声扇下。
“贱婢也敢大呼小叫!不懂规矩!”
富商一手抓住秦婉容柔荑,粗壮手指不断在上摩挲:“好美人儿,不如跟了老爷我,从今往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秦婉容大惊失色,急欲挣脱,却手上无力脱身不得。眉儿也似是被一巴掌吓傻,呆立不动。
曲苍少年意气,提刀便要出手相救。
被吴镇远轻轻按下,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正在这时,在外面马厩料理完草料,安顿好马匹的护从高杰回来,正看到这让他目眦尽裂的一幕。
“松手!”
高杰怒喝。
……
徐舟在一旁看了这么长时间剧情,正式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