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祝你们好运。”穆如月望着众人，微笑着回答。

有人躲避，有人直视，有人不屑，有人怨毒……各种情绪纷繁地进入了穆如月的脑海里。

何莹像是战胜的将军，带着已经磨合好的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外突围。当扈鸟虽然比较多，但异能觉醒者已今非昔比，再加上配合纯熟，因此突围并不是太费力。

秦天横目送着对方远去的身影，以及一同带走的当扈鸟兽潮，挑了挑眉，询问：“现在，我们下一步……？”

继续坚守在这里，还是和他们一样，突围出去？

穆如月望着阴沉沉的外面，没有回答秦天横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道：“何莹的心声告诉我，外面还有秦家的支援者。她虽然没有告诉你，但以你的聪慧，一定猜得到。你为什么……不同他们一起走？”

秦天横愣了愣，他不明白聪明无比的穆如月，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当然，何莹没有说的，他的确也猜到了。

何莹不过是何家的千金，都有专门的人来营救，更何况是他。

他的目光温和起来，感受到了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实则内心脆弱无比，就好像柔弱的果核外面，包裹着坚硬无比的外壳。

同样的问题，一直执着地问。

极度缺乏安全感啊，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秦天横怜惜地这样想。

“不愿意，也不喜欢。”他摇了摇头，目光真挚、诚恳，“我和你说过的，我寻找的队友，是能完全托付，互相信任的，而不是这种背信弃义的。那些人我不喜欢，所以不愿意和他们一起。”

“另外，如果换做是你，你会舍弃我，和他们去吗？”秦天横扬了扬唇，脸上张扬着自信和得意。

无须穆如月回答，他已经知道答案。

穆如月轻轻吐了一口气，似是卸下了什么负担，或者说这个答案并未是她担心或者期望的那种。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天横。”秦天横扬了扬眉，看穆如月心情变好，得寸进尺道。

“随你。”穆如月反应冷淡，实则表示同意。

“如月，那你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做？”秦天横继续刚才的问题。

“等——”穆如月转过头，望向愈发深沉的外面，声音凝重。

风声、雨声依旧，但空气中的气氛渐渐变得肃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