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有点无奈,随口说话:“你是不是下班没地方去?”一转眼,发现屋里居然还有俩熟人。
艺院路派出所的前所长和副所长吴大胖子。
白路的脸变得严肃起来,看着他俩不说话。
前所长姓刘,脑袋缠着绷带,脸色阴沉,十分恨白路。因为抓白路,结果被一撸到底。可是吧,尽管很恨他,今天还是得来,虽然职位没了,奈何有人放话,债要一笔笔算。刘所要想继续上班,且不出意外事故,起码得获取白路的谅解。
相比较而言,吴胖子要好一些,只口头警告一次,全无其它事情。
他和前所长刘某人很铁,兔死狐悲,不希望刘某人继续倒霉,主动出面,东求西托的,总算有机会进到五星大饭店的门。
东三分局的相关警员都知道白路难缠,可是吴胖子和刘某人毕竟是同行,求到眼前,无论如何得帮忙。同时又为避免惹到白路,这帮家伙不便直接出面,思来想去,想起刚直不阿的孙敏。
孙敏是唯一一个对白路横眉冷对、喝来骂去,却还毫发无伤的勇士,所领导几次看到孙敏找白路麻烦,白路只管投降,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交到她手里。
孙敏不乐意,一直以来,从来是她训斥白路,哪怕知道他后台惊人,也是一如既往的占据道德制高点,坚决不给好脸。
当然,她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很逆天的惊人后台,其实不过是一碗汤的情谊。更是老付家和老高家平衡关系的手段。白路适逢其会而已。
现在,所里让她来求白路,孙敏如何肯干?无奈,先下手为强,在白路刚回来的时候,先教训一顿,出出气再说,至于刘某人和吴胖子的事情,那可就是真的再说了。
见孙敏骂人,白路不还口。刘某和吴某有些吃惊,同时也在埋怨孙敏,求人不是这个样子地!
俩人赶忙走到白路身前,前所长刘某弯着腰说话:“白先生,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白路打断他说话:“你说的什么玩意?我不懂。”
吴胖子说话:“上次事情,刘所被撤职,教训够大的了,白先生如果还没出气,有什么手段可以对我吴胖子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只要我能做到,一定让您满意。”
姓刘的很感激吴胖子,出事以后,所有人都像躲苍蝇一样躲他,只有吴胖子,一直打电话联系人,帮忙解决事情。
他俩低着声音说话,孙敏不高兴了,冲白路喊道:“大什么人?大什么量?你是男人不?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有什么话当面说出来,背后使坏算什么本事?”
我怎么就背后使坏了?白路吧唧下嘴巴,挠挠头,遇到这个蛮不讲理的丫头,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打一顿?有哪个必要么?戏耍一顿?比打一顿的后果还严重。骂一顿?骂人是最无聊、最没意义的事情,白路从来不做。
想了想说道:“你们说的什么,我是完全不懂。”一回头,看见何山青了,那家伙靠墙坐着,舒服看热闹。
事情一准儿是这家伙做的,白路冲他眨下眼睛,让他出面说话。何山青眨了两下回过来,不干。白路再眨一下,何山青叹气,轻轻点头。
白路再转过头,跟孙敏说:“你告诉他俩,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傻么?他俩就在这站着,还用我告诉?”孙敏没好气说话。
“我怕和他俩说话,您老人家不满意了,再出来发话。”说完这话,同前刘所长和吴胖子说道:“人不犯我,这事儿过去了。”
吴胖子大喜,连声道谢。白路叹气:“把你们这个祖宗弄走,再不走,我可真发火了。”
吴胖子说是,前刘所长也是硬着脸跟白路道谢,然后生拖硬拽、好象绑架一样弄走孙敏,临关门时,还传来孙敏的呼喊:“千万千万别犯我手里。”
三个警察离开,屋子里安全下来,何山青摇头道:“你一定喜欢她。”
“少胡说八道,童安全呢?”白路问。
“我是你保姆啊?”何山青去翻游戏机。
隔门往外看,排队的人群里没有黄丰和王小朋,猜测应该和童安全在一起。于是去厨房备菜,然后营业。
第二天,白路去买榨汁机等工具,雇人拉到车库,开始造酒大业。
酿酒很麻烦,有无数种方法,有无数个步骤,有无数个注意项目,所以世界上才会有无数种酒水。单以苹果为原料酿酒,也是分出许多种类。
白路酿的是低度苹果酒。
洗缸、洗苹果,打碎苹果,榨汁,发酵。
按流程来说,打碎的苹果要晾些时间,榨出的果汁得加入化学药品抗腐蚀,避免坏掉。发酵时候还需要加入酵母等等。
还要注意温度,发酵时不能封缸,每隔几小时要搅拌等等。
白路没有这么做,榨出汁后,先澄清,然后注入大缸中,其它就不管了。
至于测糖份等工作,谁爱做谁做。白路关上车库门,回家。
回到饭店,高远怒气冲冲站在门口。白路想起来这家伙要定桌的事,笑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