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如摩崖所言。此物并非阿胡拉的圣物。而是祆教邪神阿鲁曼的邪恶之物。
徐真虽然被宣扬为行走于人间的神使。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所依仗的。不过是幻术罢了。就连那七圣刀秘术。也不过是苦苦修炼得來的体术。结合幻术。才能制造出死而复生的效果來。
他并不排斥祆教的宗旨。人分善恶。崇善抑恶。宣扬真善。崇拜光明。这种纯朴的宗教理论也无可非议。但想要让他相信眼前如同玄幻小说狗血情节一般的宝物。他是如何都做不來的。
但这封印能够千百年传承下來。哪怕里面不是召唤黑暗大军的钥匙。应该也是祆教历史上极为罕有的宝物或者秘闻。这一点该是无可置疑的。
“上师可有法子打开此物。”徐真不由兴致缺缺地问道。摩崖却是自嘲地苦笑一声。摇头道:“老夫虽然是祆教长老。可这邪神之物。据说只有邪神才能开启”
“原是如此”听摩崖这般回答。徐真心里更是百无聊赖。本以为这会是什么珍稀罕有的宝物起码隐藏着祆教宝库的藏宝图之类的东西。可哪里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正失望之时。摩崖话锋一转道:“不过嘛。老夫周游西域之时。曾偶遇过一名供奉邪神的异教徒。其人自称窃取了阿鲁曼之力。能够召唤死者和鬼魂。老夫见其宣扬黑暗邪神。遂命护法将其抓获。”
“此人经受不住拷问。供称在西域的一个小国之中。全民信奉阿鲁曼。一直在寻找阿鲁曼的黑暗圣物。妄图将阿鲁曼重新唤醒。老夫当时也只是当成笑话则已如今看來。这黑暗圣物。或许就是这个封印了”
徐真沒想到祆教还有这等秘闻。而且在西域国家之中。居然还有人全民信奉黑暗。这不禁挑起了他的兴趣來。
“此人后來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呵呵。他消失了”
“你是说你杀了他。”
“不。我是说。他真的消失了。从牢狱之中凭空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徐真不由心头大骇。若说此人懂幻术。那想來也极有可能。可就算幻术再精妙。也不过是障眼法。绝不可能无中生有。或有而变无。在敌人的牢狱严密关押之下。居然能够凭空消失。这可就不是寻常幻术的范畴了。
“我当时也觉得不可能。并利用幻术來还原那人的消失。可无论我用幻术如何推敲。都沒办法做到他那种地步当时他身无长物。连衣服都被我们剥了下來”
徐真并不相信这人真的懂法术。只能说他的幻术已经登峰造极。徐真对财富权势皆无留恋。唯独最爱幻术。闻言不由暗自揣测。或许那人逃回了那个西域小国。或许那西域小国之中拥有比他更厉害的幻术高手。
“上师可知那西域小国在何处。”
见徐真颇感兴趣。眼眸之中尽是向往。摩崖不由笑了。他年轻的时候同样痴迷于幻术。那人消失之后。他也曾经到大漠之中去寻找那个小国。可旅队遭遇风沙暴。他摩崖也差点葬身沙海。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摩崖并非危言耸听。但徐真却仍旧不死心。那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黑暗教徒。已经深深吸引了他的兴趣。如果有可能。徐真自然希望能够得到那凭空消失的幻术。而且。他也想知道这封印之中所藏。到底为何物。那传说中的黑暗大军。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二人又聊了一会。摩崖挨不过酒力。终于摇摇晃晃回房去睡了。徐真却找上了阎立德。作为大唐宗师级的工匠。徐真想要打开这个封印。最后的希望也只能落在阎立德的身上了。
阎立德正呼呼大睡。徐真敲了半天门。这胖子才惺忪着眼來开门。然而当他见到徐真手中的密码筒之后。整个人却瞬间清醒过來。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一定不负徐真重托。
他一辈子浸淫机巧之道。这个密码筒对于他來说。无异于一座等待挖掘的宝藏。阎立德又岂能不兴奋。
徐真也知晓这密码筒有多么的精密。哪怕阎立德潜心钻研。想要打开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在太乙山中待了几日。与诸人研究了工程的细节问題之后。就匆匆出山回府。
因为他和李明达成亲的日子就快要到了。他需要多做准备。再者。他也需要处理一下阎立德被崔敦礼抓到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