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长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刚一进院子,就看见鼻青脸肿的张强,连忙跑过来关切道:“兄弟,你这是咋了,谁打的你?”
张强狗仗人势,看到自己人来了,气焰顿时嚣张的无法无天,指着于飞,怒道:“就是这小兔崽子,麻痹的,老子牙都被打掉了。”
“狗日的,连我兄弟都敢打,看我不办了他。”王所长也愤愤不平,安慰着张强,那样子比张强的儿子还亲,估计平时没少拿张强的好处。
“都还站着干嘛呢,快把那小子给抓起来!”王所长冲自己几个手下喊了一嗓子。
于飞这回倒也没动,任由几个小警察给自己上了铐子。
张母急的眼泪“啪嗒”直往下掉:“这可怎么办才好?”
于飞安慰道:“阿姨别担心,晚上我和少东绝对会安然无恙的回来,你跟我叔叔弄好饭菜等我们,晚上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于飞的样子似乎很无所谓,张父跟张母看到到小于还笑的出来,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小于这孩子真是太傻了,根本就不了解王所长这人,被抓紧去恐怕不死也得退层皮。
王所长连忙打了120,对张强说道:“兄弟,你先去医院好好养伤,这事交给我就行了,保证给你办妥。”
“那就麻烦王所了,回头请王所吃饭。”张强道。
“都是兄弟,说这话就太见外了。”王所长佯装生气的样子,随即冲手下一招手:“把这小子带走。”
张父和张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派出所所长就是他们老百姓心目中的天,比任何官都要大,看着小于被带走,只能掉眼泪,束手无策。
一出张家小木门,王所长盯着门口那辆霸气无比的辉腾,眼睛滴溜溜直打转,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车了,这车他也是听朋友说过,好像叫什么辉腾,百八十万呢。
他早就想弄这么一辆车了,无奈在这小县城捞不到那么多的油水,一直只能开辆帕萨特,眼下他盯着这辆梦寐以求的辉腾开始打起了歪主意。
好一会,王所一回头,冲于飞厉声道:“这车是你的?”
“恩,对。”于飞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王所长心里一阵窃喜,这小子既然是外地的,想弄他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随即道:“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你这车也是偷来的吧,这车也得一起带走,把钥匙拿过来。”
不等于飞说话,押着于飞的两个小警察迅速从于飞身上搜出了车钥匙,双手捧着递给王所长。
于飞心里冷笑不已,他岂能看不出王所长眼里那贪婪的目光,也就只有在这种小地方会有这样明目张胆的贪官,稍微有点脑子的就算贪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于飞被押上了面包车,王所长开着于飞的辉腾,心里喜滋滋的,回头给这小子判个几年,这车也就归自己了。
王所长踩了踩油门,辉腾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顿时不满的撇撇嘴:“这他妈噪音太大,还不如我的帕萨特哩。”
熟不知这是改装过的车,不知道要比一般辉腾的性能强多少倍呢,不过王所长这种土鳖哪知道什么叫改装车,也能理解。
派出所离这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
王所长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们会意,把于飞带进一个审讯室,纷纷摩拳擦掌,不怀好意的发出阵阵冷笑,二话不说,朝着于飞招呼过去。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王所长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亲自去审讯,一进审讯室,王所长就愣住了。
手下们蹲在地上直喘气,而于飞却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
“怎么回事?”王所长不悦道。
“王所,这小子身子就跟铁一样,怎么打都不管事,两根甩棍都给打折了。”一个手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王所长微微发愣,看来这小子还是个练家子,难怪张强他们也打不过这小子。
不过王所长很快就反应过来,别管这小子多有能耐,先给他判了再说,关进牢房有的是人“伺候”他。
想到此,王所长准备开始审讯,往于飞对面的审讯桌跟前一坐。
“你小子涉嫌故意伤人,判刑五年。”随即,王所长胖乎乎的脑袋一转,冲自己手下道:“好了,把这小子身上的东西都扣下,关牢房里去。”
纳尼?!这也叫判案?
饶是于飞这种见惯了各种稀奇事情的人也不禁一愣,这他妈也太奇葩了吧,一句“涉嫌故意伤人”就把案子给判了,而且连笔录也不做,也不用签字,我勒个擦,这是派出所还是土匪窝?
更可笑的是,故意伤人居然要判五年,不就打了个人么,顶多也就是治安拘留,最严重也不过是刑事拘留,罚个款了事,这他妈简直比土匪还土匪。
不过于飞很快也就释然,在这种小地方,一个派出所所长就跟省领导一样牛逼,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管?
于飞身上的东西很快就被扣下,包括手机,钱包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