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歆也不甘示弱:“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不管,谁让你是我的夫君,往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欧阳凌风被纠缠烦了,便怒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本王不喜欢你时时刻刻出现在本王面前,真不知这秦大人是如何教的你,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秦可歆听到这里便不高兴了,“臣妾父亲自小便教臣妾要相夫教子,夫妻相守,皇上竟然嫌我无耻,又如此讨厌我,当初为何要?……”
欧阳凌风见纠缠不清,便让强行让手下将她带下去,他心想必须要吓唬吓唬秦可歆了,说实在的自他掌握兵权,称霸一方以后,还真没几个人令他如此招架不住。
这秦可歆简直如缺心眼一般,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凡是正常人,只要一提他的名头,都是闻风丧胆,人人敬而远之,偏偏这丫头不怕死,敢情真不知道他被人称为暴君,丧心病狂,可绝非浪得虚名。
可就是这秦可歆,让他一时失了主意。他要是知道这个女子是这般人物,只在那亭子里见上一回,就将她赶出去,并要他终身也别再见到她。
他原本见这姑娘有些姿色,看着又娇娇弱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似乎他是什么她从未见过的生物。
他只是一时兴起,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来着?秦什么……”
“秦可歆……我在此等皇上,你是……他莫不是没时间来,便派了你……”
欧阳凌风当时见她未认出自己,便答道:“对,皇上没时间来,便差我给你通报一声,你回去吧……”
“我可以等他……”秦可歆仰起头,重新坐了下去,语气坚定的说道。
欧阳凌风便假装问道:“你为何非要嫁给他,姑娘我见你如此执着,实话告诉你吧,现在这皇帝可是个实实在在的暴君,杀人如麻,我们这些人想逃还来不及呢……”
秦可歆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他道:“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说话,当心被人听去,那时候你小命不保……”
欧阳凌风又问道:“你当真不怕?……”秦可歆回道:“有何好怕的,他还能杀了我不成?我自小便听闻皇上年幼时,便在朔北抗击外敌,英勇无比……”说着还一脸崇拜。欧阳凌风心想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能被这样一些说辞就吸引到。现在世人都只说他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少见有人夸赞他,他一时兴奋过头,就原地认了她为皇后,并赐号乌皇后。现如今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欧阳凌风存心要吓唬秦可歆,这日,他竟主动要求秦可歆与他一同前往朔北的北巫山,去找镇守在那里的周远符。
这一路上,欧阳凌风竟一改往日作风,居然对秦可歆嘘寒问暖,她心下还想,难不成是欧阳凌风良心发现,不管怎样,她自然是很开心。可是过了一会儿,就从两侧的林子里窜出来一队人马,朝着他们挥起大刀便砍了过了,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只有欧阳凌风不以为然,只是观察着秦可歆的举动,过了一会儿,他发觉那伙人不大对劲,他们并不是他安排在这里装扮成山匪,等着劫去秦可歆的人马,他本想通过这样的手段吓唬秦可歆,不想,却遇上了真山匪,这帮山匪也是要财不要命,竟敢打劫他的北骑军。
秦可歆当真被吓坏了,她躲在一旁,只见山匪中一人,用箭瞄准了欧阳凌风,说时迟那时快,她不管不顾的奔向欧阳凌风,“小心……”
欧阳凌风见秦可歆挡在了自己前面,那人的箭正面射了过来。他一把推开秦可歆,侧身躲开,那箭只是蹭破了他臂膀上的皮肉,并未伤他。
他抽出他的刀,手起刀落,一人便砍死了好几个,他的袍子上沾染了血,他一把拽下长袍披风,擦了擦他刀上的血,又将他的刀抡圆了掷向那名企图逃跑的山匪,那把刀直扎在那人的背上,欧阳凌风不紧不慢的走过去踩着那人的尸体,一把拔出了他的刀,细心擦拭着。秦可歆跑过去,扶住欧阳凌风,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她解下她的发带,耐心替他包扎。
到这时,欧阳凌风安排的那些假扮山匪的士兵才赶到,被这一地的尸体给弄懵了,站在原地,不知是要接着打劫还是要就地服软,那名带头的便望向欧阳凌风,眼神示意他,该如何是好。
欧阳凌风并没有示意他们离开,只是冷冷的说道:“还敢来送死?”他们便决定按原计划走,其中一人直接奔向秦可歆,一把扛起她就要跑,秦可歆吓坏了,她原本是靠在了欧阳凌风身侧,却被来人一把拽了过去,秦可歆一把抓住了欧阳凌风的手,死死的拽住了他,示意让他救自己,她披头散发,一边大喊:“皇上救我”只见另一名山匪挥刀,试图要将她抓着欧阳凌风的那只手砍掉,她才悻悻的松了手,她心想,这下她算是完了,不会真如欧阳凌风所说,要给那个满目疮痍的山匪头子做压寨夫人了吧……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她哭闹着捶打那名背着她的山匪,但这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