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化雪术,她再也不会畏惧冰寒,她踩着积雪,一路走到了那梅花前,今年的梅花开的格外鲜艳,与这一地的白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远处有人吟诵着白居易的《新栽梅》散来一路旖旎……池边新栽七株梅,欲到花时点检来。莫怕长洲桃李嫉,今年好为使君开。
清河闻声,知是南宫雲楼的楼中传来的,南宫雲楼请了京城最好的唱角,为他唱诵。大家都喜闻乐见,只有鬼噬骨气愤骂道:“整日就知道唱这些淫词艳曲,不务正业……”阿媚也不劝,只是笑着在一旁看着他,鬼噬骨是真担忧着琉璃阁,这些年,他殚精竭虑,只为将琉璃阁发扬光大,他一直隐匿在此,生怕他们会暴露,如今这南宫雲楼却是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全天下。
南宫雲楼也是过分,明知鬼噬骨不喜欢他这样,还故意派人去请他过来,一同作乐,鬼噬骨自然是不来的。
清河闭目赤脚踩在那积雪之上,未曾发觉身后的人。
来人一双晶莹明亮的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白皙的肌肤在雪中被映的更加嫩白,深黑色长发被一条黑色的发带挽起束在头上,身材修长,背着一双手站在清河的面前,嘴角挂着一抹笑,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制成的短对衫,腰间绑着黑色的布腰带,踩着一双穿旧了长靴,完全是一副京城店小二的打扮,但就算他破衣烂衫,落魄至此,但他那张脸,还是十分耐看。
他虽然身穿粗布麻衣、却生得极为风流耐看,甚至有一丝慵懒之美,额前那墨色的碎发让他看起来更为洒脱,也给他添了几分不羁。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深邃绝美的眼。他看的清河,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清河睁开双眼,未说一句话,也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熟悉又陌生。
还是月痕先发了话,他拿来了清河的披风和长靴,为她披上了披风,又将清河的长靴递向她,“怎么能在雪地上裸奔呢,小心风寒……”一边说着,一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清河,清河也是一时恍惚了,可硬生生被他那句——“裸奔”给拉回了现实。
清河实在是不明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个那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温婉如玉(情人滤镜有些重,还望各位读者见谅……)的人,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不过转念一想,也许现在这样对他来说反而更好,他如获新生,可以重新体验一把和他一起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在这里他不是什么王爷,不用操心那么多,只想着把酒言欢就好,整日无忧无虑……。
清河推开他,抖肩把披风也从肩上抖落下来,也不理他,接着入定。
月痕见状更加不解,“清河,你不知道姑娘家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吗?你这样是……这样是……”,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那样的行为。清河依旧闭着眼睛,“我这样是什么?……”清河悠悠问了一句,月痕一时被问的急了,便口不择言的蹦出来一句:“你这样是……这样是不守妇道……”。
清河听罢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笑完又不说话了,月痕也不恼,便在她周围一直强调着:“双脚受凉身体会出现阳气衰弱,,血液循环不良,会引起身体其他脏器受寒受凉,引起阳气虚弱,或者是疼痛的发生,甚至会诱发身体脏器病变。”(看这句时,你可能会感到有些突兀诡异,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借鉴了一下脚受寒后的不良反应,骚一个大大的瑞,码字不易,请多包涵……还有,我爱你……)
月痕喋喋不休了好些时间,清河始终不为所动,这时,柴羽和辛位鬼使云衣和花容看到他们后,走了过来,之前有介绍过云衣和花荣兄妹,此二人乃一母所生的龙凤胎。云衣和花容同清河一样都使剑。云衣和花容不喜欢清河,可这次却选到他们几人要共同去完成一次任务,便只能过来找清河。
月痕见有人过来,清河依旧无动于衷,他便捡起清河丢在地上的披风,扔在了清河的脚上,盖住了清河的一双赤脚。
随后便同那几人打气了招呼,他对柴羽一直有阴影,但柴羽却似乎非常喜欢月痕,远远的便朝他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起,勒的他喘不过来气来。柴羽笑呵呵的说道:“这次是我们几个一天去出任务,看到有月痕兄弟你,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月痕气道:“你开心什么?莫名奇妙……”,柴羽也不生气,还回道:“不知道,就是很开心……”。柴羽热衷于逗月痕,看着月痕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十分有成就感。
云衣和华容兄妹则是一言不发,也懒得和她们一起嬉戏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