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子又穿越了?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他浑身肌肉微微一紧,回头看清了来人,白凡却呆住了。
竟然是另一个自己!穿着和自己同样的制服,同样的外表、同样的发色、同样的身高,连手里都提着相同的长枪,两人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果不是这地方太过诡异,白凡都想上前摸摸看那儿看是不是摆了镜子什么的?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难道你就是我那失踪已久的孪生兄弟“!白凡随口胡诌想试探下对方有什么反应,可后者根本就无动于衷。手腕长枪一抖,整个人便如猛虎般刺过来。
白凡的瞳孔蓦然急缩,这家伙的速度好快!长枪上吞吐不定的外劲让他不敢硬接,只能同样以长枪荡开。
两者一接触白凡便知不好!这家伙的劲力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外劲与外劲的碰撞发出巨大的轰鸣,震击的空中飘落的雪花纷纷破碎,与其说是在战斗!倒不如说白凡本人疲于奔命,毫无还手之力。这并不是劲力强弱的问题,而是最根本的技艺比不上对方,和对方那身经百战的技艺比起来,白凡更像是那连走路都还没学会的孩子。
这就很难受了,打又打不过、跑又没地方跑,对方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几招下来白凡便满身都是鲜血。每次长枪在身上留下一道伤口总会疼的他哇哇乱叫,在内劲的作用下很快又恢复如初,往复如此、恶性循环下来,一个不留神,对方的长枪便扎穿了白凡的脖子。
”这......怎么可能“!白凡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铿锵’一声丢下长枪,伸出手捂着脖子,好似想把伤口给堵上。
创口那么大,再加上脖子又是人类的弱点之一,即使有着内劲的修复也是无济于事,感受着源源不断涌出的血液以及全身力气的流逝,白凡惨然一笑。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死在这稀奇古怪的地方,明明还有好多想做的事、还有好多想去的地方!连最简单的梦想都没有完成、竟会在这儿停下了脚步。
我就要死了吗?
白凡倒在地上努力的睁大眼睛想保住心头那最后一点灵光,雪花洒落在他的脸上,也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意,因为他的身体要比雪花更冷。
真的好累啊,好想闭上眼睛简简单单的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做,真好!可是一想到那个一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女孩,那张浅笑嫣然的笑脸,白凡又觉得想哭。
都说人临死之前的记忆会在短短几秒钟内不停的回放,白凡现在最记得的就是曾经听人说过这样的话:一个人这辈子会死上三次,第一次是心脏停止了跳动,那么从生物的角度上来说,你死了;第二次是在葬礼上,认识你的人都来祭奠,那么你在社会上的地位就死了;第三次是在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将你遗忘后,那你就真的死了。
那么我死了呢?你又是否会记得我?又会有谁记得我曾经存在。
他的对手可不会因为他倒下了而手下留情,提起长枪,走到白凡身边,没有丝毫顾及白凡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长枪瞄准头颅落下,伴随着一阵痛楚,那最后的一丝灵智湮灭于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