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交换法?”
殷繁挑眉看她,眼中有着兴味,宁枧岁同样回视,两人谁也不让谁,有点争锋相对的意思。
“比如……商元当年可能并非难产而死,而是诈死逃离大离……”
“比如,齐恩侯府众人当年可能并未横死,而是……”
这一晚,宁枧岁从殷繁嘴里什么都没打听到。
两人一个比一个心机重,嘴里真真假假地胡诌,没一句实话,便是真有,谁也不会信。
殷繁走后,宁枧岁叹了口气,想到天青还在内室待着,便扬声叫了她一声。
“天青。”
“殿下……”
天青可怜兮兮地从内室走出,跪坐在软榻边挨挨蹭蹭,宁枧岁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她还委屈了?
“本宫问你,昨日本宫是不是说过殷繁的生辰也是今日?”
“是……”
“那你煮一碗面?怎么,你是觉着你家主子就缺这一碗面吗?”
费心吧啦地让人过来,结果连一碗长寿面都不给人准备,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
天青瞪大双眼看着自家殿下,瞬间不明觉厉。
“殿下的意思是……”
天青看着自家主子勾唇一笑,笑得倾国倾城,说出来的话却绝对惊世骇俗。
“意思就是……殷繁这个人,本宫要了。”
不是惦记,不是觊觎,而是占有欲极强的“要了”。
从今往后,他的身体她给养,他的生辰她给过,他的一切都与她有关,这个人,是她的了。
天青:这是什么狂言浪语?
——
雪后,宁枧岁抽空出了一趟宫,天音难得歇了一天,便跟着去了。
同仁堂已经开始义诊了,外面排了很长的队,都是一些疾苦百姓,宁枧岁透过车窗草草地看了一眼,多是风寒肺痨之症,在冬天,这种病最是糟践人的。“走后门。”
“是。”
马车慢慢驶过那半条街的病患,绕到了同仁堂的后面。
店里的伙计忙得脚不沾地,宁枧岁被人领着进来时,柜台后边的掌柜朝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然后便又转身忙着抓药去了。
宁枧岁和天音上了三楼,南狄这会儿正在里面等她。
“师姐。”
少年穿着白色的冬衣,跪坐在地上挑拣药材,手旁放着两本医书,见她进来,抬头笑了下。
“嗯,近来可好?”
“好着呢。”
南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摆,而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拎了桌上的热茶给她倒了一杯。
“师姐看起来气色不错,想必身子已经大好了?”
宁枧岁点头,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南狄,上次我问你殷繁可是改变过骨相,你为何骗我?”
闻言,南狄轻笑一声,“师姐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何时说过殷千岁改变过骨相?”
什么骨相、南疆蛊毒之类的,可都是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