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南方的南蜀国皇宫内,年迈的老皇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最后问向守夜的老太监:“你说,国师此番去往昌顺国,到底为何?”
“回皇上,”老太监恭敬回答道:“国师一向不喜旁人问她行踪,不过国师刚刚让人送回口信,说她一时不会回南蜀,若皇上有事,她定会回来,还请皇上放心。”
老皇上重重的叹了声气,像是自言自语,“国师辅佐寡人也有几十载,可寡人却根本不了解国师。她天天带着面具,寡人不知其貌,不知其名,除了只知道她是女人外,对国师一无所知,寡人这心……怎么就这么不踏实呢?”
老太监安慰道:“皇上不必如此,您刚才也说了,国师伴您几十载,出谋划策不少,也解了皇上不少燃眉之急,只要她不害皇上、不害南蜀,您管她那么多做何?”
“也是……那就,随她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夏彩蝶还没睡醒,就被赫青青拖上了马车,一行五人赶着马车回了西山脚下的夏家老宅。
夏家姑奶奶收了个丫鬟,还是个漂亮的,族里大多数人都没意见,而赫青青不仅长得好看,对谁都恭恭敬敬,很快就被族人接受。
当夜,大长老房里。
大长老听他儿子夏立猛将这几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完后,皱着眉头问道:“猛儿,你可觉得姑奶奶真是拯救咱们族人来的?”
“爹,”夏立猛回答道:“她是姑奶奶不假,据孩儿一路观察,姑奶奶根本不像传说中那样神乎其神,她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子,甚至连普通女子都不如。”
“此话怎讲?”大长老身子一探,压低声音问道。
夏立猛正色道:“传言姑奶奶举止端庄,足智多谋,性子内敛,可孩儿瞧着,咱们这位姑奶奶性子过于跳脱,思维有时候也过于混乱,经常胡言乱语,尽说些大家听不懂的话。”
大长老捋了捋胡子,沉思道:“也可能姑奶奶在地里埋太久了,几百年未动弹,性子难免有些收不住,脑子也不灵光了。对了,她都说些什么?你可有听仔细?”
夏立猛认真回想了下,这才说道:“姑奶奶说她喜欢看电视,可电视是何物?姑奶奶还说咱们这里没马桶,方便的时候很不方便。马桶?是装马食的马槽吗?这跟方便有什么关系?还有,姑奶奶还说,咱们这里没飞机,那东西飞起来特别快!”
“飞……机……”大长老眯起了眼睛,片刻后,他恍然大悟,“会飞的鸡,那不就是凤凰?这就对上了,传说,咱们这位姑奶奶命有凤相,却也是灾星转世,若是让她成了事,天下必将大乱!当年,也正是因为她,天下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好在姑奶奶练功走火入魔,死了,这才让连年的战事渐渐平息。”
夏立猛也紧张了,“爹,如果真是如此,那天下岂不是会再次大乱?咱们夏家也将会成为千古罪人!”
“可不是,”大长老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片刻后,目露凶光,道:“所以说,咱们得想办法让姑奶奶重回地底下!”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大长老,族长有请。族长也让立猛兄过去一趟。”
父子对视一眼,急匆匆赶到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