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受了什么伤?竟病成这般模样?
华容之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长孙逊。
“你这是怎么了?”华容之皱起了眉头,两年前的长孙逊虽然有些清冷淡漠,可到底身子还是强健的,如今他眼前的长孙逊,通身冰冷的气息宛如那万年寒冰,眉目间的病态一窥可知。
厢房中放了四个燃得正旺的碳盆,饶是如此,长孙逊却还是拢了拢身上的白狐大裘,似有些不胜寒意,这般模样看进华容之眼里愈发惊疑不定。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身负绝技的长孙逊吗?
“无妨,只是一些旧疾,泰阿古剑真是在你手中?”长孙逊淡然摇头,说完又止不住的咳起来。
见他咳得厉害,华容之的眉头皱得愈发的紧,若说之前第一眼只是怀疑他受了什么内伤,如今他却是可以肯定了,长孙逊绝对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只是显然长孙逊不想说他因何而受如此之重的内伤的原因。
“是在我手中,你来想必不仅仅是为了泰阿古剑吧?”压下心中的惊疑他问。
长孙逊点头,“是何人想要用你手中的泰阿古剑换取上清丹谱?”
华容之眸光一闪,长孙逊这般肯定泰阿古剑是他华容之的,他便是想隐瞒季望舒手中持有血梅令的事也不可能了。
听完华容之所言,长孙逊清冷的双眸渐渐有了一丝热意,抿了抿唇看着华容之问,“你确定是血梅令没错?”
华容之点头,“不会有错。”
上京城最大最奢华的客栈如意楼前停了一辆极尽奢华的马车。
四匹浑身漆黑不见一丝杂色的俊马拉着上好黄花梨木打制的车厢,十来个佩剑侍卫一色暗紫华裳,引得过往的人无不注目。
车帘打起,一袭青衫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下了马车,就在众人为青衫公子的俊美而感慨万千时,青衫公子转了身冲着车厢伸出修长的手。
车厢里,一只宛若兰花的手伸出来放在青衫公子的手心,紧接着,一双绣着兰花的鞋头镶着一颗夜明珠小巧玲珑的兰花靴露出车盖前,一道俏丽的身影婉约的下了马车,众人打量过去,女子生了一张娇俏精致的鹅蛋脸,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杏眼宛如盈盈秋水,浓密纤长的睫毛宛如蝉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如墨的长发高高挽起,唯两鬓低垂斜插兰花流苏。
青衫公子扶着这如花美人下了马车步入如意楼,留下一众还没有回过神的行人。
如意楼之所以被称为上京城最大最奢华的客栈,在于如意楼和寻常世家府邸一般,在后院筑了十来所独立的庭院,因为是单独的庭院,所以在很大程度上保障了客人的,当然,能住得起这些独立庭院的客人身份自然非同寻常。
这些庭院花命名,十来个佩剑侍卫簇拥着青衫公子和如花美人进了君兰院。
“二哥,你告诉我,他真的是因为那所谓的泰阿古剑才不顾安危来这西楚帝都的吗?”云若兰转过身子,一双星眸紧紧盯着云泓之。
云泓之毫不犹豫的点头,“九妹,他的确是因为泰阿古剑而来,你别多想。”
云若兰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展颜,只紧紧盯着他咬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