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冷捡了个胎儿模样的虫宝宝回来,吓坏了众鬼。
它们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虫宝宝散发出的气息让它们没由来的心慌,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
房之谦更是边叫边缩到了后面,二胡掉了都不捡了。
其余鬼更是往后直缩,远离小冷。叶舒倒是扛起了大梁,谨慎地打量了一眼虫宝宝,然后回头看躲在后面的房之谦。
“你刚才说什么虫?”
“痋n虫啊,南洋三大邪术之一,赶紧让她丢了,危险得很!”
房之谦慌得一匹,看都不敢看痋虫一眼。众鬼也惊惧地瞅着他,要他解释清楚。房之谦无奈,颤声解释了起来。
“痋虫脱胎于蛊术,但不同于蛊术,蛊术本质上是用毒物相噬,研制出蛊毒用于下蛊。但痋术却必定跟孕妇有关,说明白点,就是痋术师在刚刚怀孕的妇女身上下蛊,十月怀胎,日日折磨,最后孕妇流产而死,蛊虫也变成痋虫,吸收胎儿的怨气,诡异无比。”
房之谦说着,偷偷看了小冷手上的痋虫一眼:“你们看,这只蛊虫有胎儿的手足和模样,已然是痋虫了,它不止身含蛊毒,还有胎儿的怨气,是亦鬼亦蛊的邪物。”
众鬼看去,那胎儿痋虫已经昂起了黏糊糊的脑袋,似乎在嗅着味道,两个小白点眼睛紧盯着叶舒。
叶舒暗自吃惊,越发谨慎了。其实自从他踏入这个奇妙世界之后,就在网上查过许多资料,关于南洋三大邪术他也有所了解。降头、蛊术、痋术,这三大邪术发源于东南亚,在西南以及湘西地带常年肆虐,让人闻风丧胆。
不过关于痋术的资料少之又少,那是最罕见最诡异的邪术,几乎无人修习,不料今日就见到了活生生的痋虫。
“小冷,你在哪里捡到痋虫的?这可不是虫宝宝,这是邪物啊。”
叶舒皱眉道,小冷还没说话,那痋虫忽地挺立了起来,小小的嘴巴张开,露出黑乎乎的尖利牙齿,发出一声刺耳难闻的尖叫。
在场无论是人是鬼都不由捂了一下耳朵,而那痋虫猛地朝前一扑,竟是扑向叶舒的脸面。
谁也没反应过来,连小冷都愣了,叶舒更是猝不及防,只觉鼻子一凉,那痋虫已经趴在了他鼻勾处,疯狂往鼻孔里钻。
叶舒大惊失色,情急之下赶紧伸手去抓。然而痋虫黏糊糊的,如同蚂蟥,根本无法扯开。
但幸好这只痋虫有拇指大小,并不能立刻钻进叶舒鼻孔。叶舒眼疾手快,见扯不开就赶紧捏住鼻子,这下痋虫完全钻不进去了。
房之谦也反应了过来,大叫道:“它看中你的血了,赶紧往地上滴血,引开它。”
事关生死,叶舒脑筋也转得快,抬起手指一咬,咬出个伤口,猛地朝着旁边没有关闭盖子的焚尸炉一甩。
几滴血当即飞入了焚尸炉,痋虫闻到血味,立刻放弃了叶舒,尖叫着扑向血滴,没入了焚尸炉中。
旁边几只鬼很熟悉焚尸炉,见状当即将盖子合上,按下开关,火焰喷出,将痋虫淹没。
几声尖厉的嘎嘎惨叫之后,那痋虫彻底被烧成了焦末。
叶舒长松一口气,擦了擦鼻勾,后怕不已。
“它奶奶的,吓死老子了,苏小冷,你干的好事!”
叶舒瞪向小冷,小冷一吐舌头,哧溜就跑了。
房之谦凑过来看叶舒的鼻勾,安慰道:“没事没事,这只痋虫比较大,没能瞬间钻进你的鼻孔。你那位朋友着实厉害啊,这么大的痋虫都被她抓着玩,一般的鬼碰到都要被吸干阴气了。”
痋虫亦蛊亦鬼,对人对鬼都能造成伤害,堪称极邪之物。
叶舒还有点后怕,又看了一眼焚尸炉中的火才道:“房老先生,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他一问,众鬼也惊觉房之谦懂得真多,纷纷看他。
房之谦一滞,竟红了眼眶:“实不相瞒,老朽民国一五年下了南洋,当起了船工,结果死在了南洋,被一位暹罗女子当做小鬼饲养,有幸接触到了各种邪术。”
房之谦的话立刻勾起了大家的兴趣,连忙问他然后呢?
“后来她遭毒蛊反噬,死于非命,我也回到了故土。可惜物是人非,村子早已毁于战乱,亲人亦无踪可寻。适逢社会主义开枝散叶,妖怪联盟成立,鬼怪之物多受排挤,当时我家乡恶鬼横行,招来了联盟打击,我也因此受到了牵连,不得不再次背井离乡,流浪至今。”
房之谦颇为伤感,众鬼面面相觑一阵连忙安慰它不要伤心,你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姐妹。
叶舒心里感慨,房之谦真是一个历经传奇的人啊。
他也安慰几句,随后问道:“老先生,听你方才所说,恐怕这永生火葬场是被痋术师给圈养了,如何是好啊?”
众鬼也担忧了起来,把房之谦当做了救世主。房之谦虽然比较胆小,但此刻肩负重任,倒也有了几分胆气。
“根据我的分析,那个痋术师还兼职养鬼,这是典型的南洋教派人风格,南洋教派人人养鬼,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最怕的反而不是这个痋术师,而是他背后的教派,万一是一个教派盯上我们就麻烦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连一直乖巧听话的艾琪儿都不由鼓着嘴道:“好过分啊,我一定要帮你们打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