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蓁姑娘带来了!”如雪朝着堂里喊了一声。
如雪向着秦蓁蓁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着便进去了。
“姑娘,我这堂里比较简单,莫见怪。”秦流云起身迎了出来。
秦蓁蓁看了一圈这厅堂,绝不是比较简单,偌大的屋子空空荡荡,墙白顶高,堂中央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两张木凳,厚实考究,除了这些,正面墙上便只挂了一张画,许是堂里光太暗的缘故吧,画看着很模糊,只隐隐地有绿有蓝。
“秦爷,你好,这里虽是简单,却是挺有韵味。”秦蓁蓁站在原地没动,再往里走光线并不好,她不敢走了。
“秦爷、秦爷。蓁姑娘还站着呢!”如雪看着秦流云直盯着秦蓁蓁身上这裙褂,眼睛许久都挪不开,不得不小声提醒。
“虽是媏珠旧衣,却不乏风韵。”秦流云嘴里默念着,眼睛才挪开衣裳,细细打量着秦蓁蓁。
“秦爷,你说什么?”秦蓁蓁只听得媏珠两字,其他并未听清。
“无妨,这两颗翠,很配你,送与你如何?”
“不了不了,太贵重,秦爷的情我领了。”
“还是别叫秦爷了,叫流云吧,在家里不愿拘束着。”秦流云转身便坐下了。
他未叫我坐,我便一直站着,这秦府老爷没有一丝戎马英气,倒像个书生,媏珠又是谁?这衣裳虽美,却不是新衣,他为何要将他人的旧衣给我?若想找机会离开这乱世,该是言多必失吧,秦蓁蓁一动不动站着。
合冬正月里头冷风凄凄,云重的像要压下来一般,这厅堂又大又深,惹得风直往里窜,秦蓁蓁直觉的得风往领子里钻,却一点也不冷,只是扫得脖颈痒痒的,如雪冷得不停搓着手,除了风偶有轻声,便再没一丝声响,一人坐着,两人站着,相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