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言疯语?”秦蓁蓁嘴里念叨着。
如雪一听,赶紧让秦蓁蓁停下,“嘘!姑娘,可不能将这话浑说出口,吴老板为人狐疑,让他听见如何是好?”
“疯言疯语!金子的疯言疯语!”
“姑娘?”
“曼陀罗使人迷醉,我中毒之状也只是说些胡话,难道金子说得就不是胡话吗?”
“姑娘的意思是金子也中了曼陀罗之毒?”
“猜测而已,曼陀罗下毒如此隐晦,金子日日为我煎药,他偶然沾上一星半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金子并未像姑娘一般昏迷。”
“许是量少的缘故吧!金子年纪虽小,却灵透的很,怎的会在吴老板的店里胡说有不明黑影,他想来应该不是眼花。”
听到这,如雪扬手拍了下脑袋,“我来那日,金子将我认成了如云,二爷打趣说金子眼花,直到行至面前,他似还未辨识,表情很诧异!”
“真有此事?”秦蓁蓁的眼里,似少了刚才的哀伤。
“我不能浑说,金子待人善良,若真是如此,我们可要救他啊姑娘!”
秦蓁蓁拂拂如雪肩上的碎发,安慰道,“自然要救,金子如若真是我们设想的一般,他便是替我们挡了下毒之人的眼睛,只是,此事尚未定论,贸然行事,怕会打草惊蛇。”
“那金子他”
“此刻金子平安,我想只要事情不败露,金子依然会平安的,我们需要等待,也需要忍耐,此时自身尚不得保,若急于一时,怕会折了金子性命!”
如雪听罢,点点头,在秦府也好,金玉阁也罢,她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蓁姑娘待她如亲姐妹般爱待,保得金子,必先保得蓁姑娘平安。
“姑娘放心,我会暗自留意金子的饮食起居。”
“也要照顾好自己!睡吧!”
夜无尽,如雪辗转难眠,秦蓁蓁伏案劳作,也许最后一盏红烛燃尽了,便真正入了夜。
月色似乎独爱这株金桂,把它银亮的光芒全数倾洒,树影娆娆,墨纱凄凄,骨节爆裂的手指里,紧紧握着一只白玉锦盒,眼里的光混合着夜色,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