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司徒家出了各种生意上的事情之后,已过了两个多月。如今的天气已是春季,暖和了许些,如同这乍暖的节气,街上出来走动的人家也多了。
今日,洛城更加热闹,因为司徒家新认回的三小姐要嫁进薛家。外人都道这真是缘分,当然也有些嫉妒的,口中的话便是酸气十足的,什么司徒家做了便宜买卖,薛家大公子没眼力等等。好在当事人都不太在意,而且司徒家与薛家的婚宴自然是很热闹。
司徒天冉刚被喜婆净了面,花了喜妆,带好了凤冠,穿好了喜服,自己坐在床上等着。喜婆一脸喜气洋洋地说着吉利的话。蔡氏来与她说了些话,司徒天冉心中有些紧张,便求了蔡氏陪着。还有原些一道玩的小姐妹们也一起来了,几人见司徒天冉抿着嘴不说话,便逗了她开心,还搬了不少好话说与她听,司徒天冉才略略有了些笑颜。
“看你平时这泼辣的小性子,如今倒是正经了。”蔡氏笑言。
“三娘,我都这样了,你还来笑话我。”司徒天冉轻松了口气,心想自己虽然有些任性,但不至于泼辣吧。
这时,喜婆又进了来,为她盖好了盖头。原来新郎薛冬青正在过五关斩六将地向着司徒天冉这边过来。司徒天冉便不再开头说话。
薛冬青到时也被司徒天冉的小姐妹为难,这几人本身对着两人算是了解,出了好些难题。好在薛冬青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总算过了关,娶得了自己心爱的娘子。
待薛冬青带走了花轿,司徒家这娘家也开始开宴席,请亲友吃一顿喜宴。
司徒天宇这时才空了下来,等大伙儿都入了席,他让司徒天陌招呼客人,自己则借酒遁出去找暗一。
自然也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地出去,他让暗二帮着易了容,打算与暗一接头。暗一此时正潜伏在陈福柯的家中,同样也用了易容术,借了陈福竟的模样,前来找陈福柯。
相较于司徒家的热闹非凡,陈家却有些冷清,陈福柯原想着扩大些生意,只是看起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徒家到底在洛城是有底蕴在,自己在勤王的帮助下,竟也一下子击不倒。
“哟,我们的陈大老爷也有头痛的事。”陈福竟想来对着自己的这个哥哥阴阳怪气的,又不得不屈服于他,毕竟自己很多事靠他摆平,不过自己也为他做了不少阴私之事,而且自己手上又有证据,自然不怕陈福柯。
陈福柯倒是和气,“小竟,你来了,什么事?”越是要除掉的人,陈福柯对着他越是笑得和蔼,仿若真正的兄弟一般。俗话说,不叫的狗最会咬人,表里不一的人,最是阴险不过。
暗一假装陈福竟的语气与陈福柯说了些话,大约又是要钱的意思,陈福柯给得不那么爽快,两人有些不愉快。只是,还没吵起来,突然有人闯了进来,竟然是陈福竟的妻儿。只听得她拖着自己儿子快速走向陈福柯,“阿柯啊,你弟弟陈福竟他死了。”
陈福柯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招呼自己在暗处的人手上来。暗一却比他更快,早在陈福竟的妻子进来时,就行动了,施展轻功逃了出去。
“追。”陈福柯一声令下,大部分的人手都派了出去。只是,暗一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藏起来,等那些人看不到了,又出现让他们在追。故意玩起了拖延战术,等那领头的人发现不对时,已经为时已晚。
此时的司徒天宇化成了陈福柯院中的一个普通仆人,看了一半的好戏,便偷溜进了陈福柯的密室中。在密室的暗格里,司徒天宇发现了自己要找的账本,竟还有一些勤王与陈福柯之间的通信。
司徒天宇暗想陈福柯果然是个老油条,这些证据都没有销毁掉,怕是想以后有个保障,不然一把火烧了,自己还真找不到,只能伪造证据了。
司徒天宇快速地看完这些东西,又放回了原处,现在还不是时候。很快,司徒天宇消了自己的踪迹,离开了陈家。
这好戏正是陈福柯的发妻,发现了陈福柯搂着弟妹,一时之间,两个女人闹成一团。陈福竟的妻子直言,她的孩子是陈福柯的,而且陈福柯答应要将她接回陈家当二夫人。陈福柯的妻子自然是不肯的,这事本有伤风化,再者多了个其他的男童,自然对自己的儿子不利。于是,两人吵得十分厉害,陈福柯竟也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