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六哥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对付!你别想从他嘴里得到任何东西!”听着张超的话,知道了她们还没有从杜老六那问出什么,梁艳阳自然也就没有死心,一面承受着锦衣卫的鞭打,一面咬着牙说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超怒道,同时踹了正在用刑的手下一脚,“你是今天没吃饭?还是跟这贼子有勾连?怎么下手这么轻,跟个娘们似的,赶紧给鞭子再蘸上点凉水,给我狠狠地抽!”
张超扮着黑脸,骆振兴则是扮起了红脸,看着梁艳阳又挨了几鞭子怕是要撑不住了,就对手下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先不要继续打了,同时笑眯眯地对梁艳阳说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兄弟逢年过节的也知道拜个佛,捐个香火钱啥的,上天都有好生之德,对你这么大刑伺候也不是咱们的本意,实在是上面催得紧,咱们兄弟也没有办法,我看你就如实招了吧。”
“就你们这样的心也是肉长的?”梁艳阳听了骆振兴的话,两眼一翻,心里想道:“也好意思跟我说拜佛烧香?难道就不怕佛祖显灵收了你们?”
梁艳阳自然还是把头一扭,不去听骆振兴的歪理。
见梁艳阳不理睬自己,骆振兴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继续和颜悦色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想交代,无非是想着杜老六他幕后的人物能保住你的家人。但依我看呐,兄弟你实在是太天真了,有道是狡兔死走狗烹,你现在已经栽了,对他们也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还想指望他们尽心地保全你的家眷?”
见梁艳阳的神情恍惚,骆振兴赶紧接着下起猛药:“还有呐,你可不要忘了咱们是什么人?落到咱们锦衣卫手里面嘴硬的不少,却没听过有谁能够坚持住的。不要以为咱们就只有这么几样本事,实话跟你说今天用到你身上的都是最小儿科的。我们去审那杜老六,他要是老实交代便好,他要是敢嘴硬,咱们就把锦衣卫的看家手段都拿出来伺候上一番,任他骨头再硬,早晚也有熬不住的那天。”
说到这里骆振兴又双手合十,作出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只是那些手段施展起来实在有伤天和,兄弟我也想积点阴德”
“跟这厮费那么多话作甚?”骆振兴的表现太过于夸张,一边的张超都看不过去了,直接嚷嚷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咱们要是有心,早晚都能撬开杜老六的嘴,只不过是嫌麻烦才先来问你,你要是还是不知好歹,继续负隅顽抗,你的家眷全都性命不保!”
“兄弟不要吓唬人家。”骆振兴见张超的话十分粗鲁,又出来打着圆场,对梁艳阳说道,“我这兄弟就是脾气直了些,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你要是现在不招,到时候那个杜老六要是先招了,你就是良心发现,再想招也晚了。不要忘了,就算你信得过杜老六,杜老六可不一定信得过你,我们只需骗他说你已经全都招了,估计他也不会再替你隐瞒什么了。反正你也没什么利用价值,别的东西他可能不会说,但是交代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还能少受一些刑罚,怎么看都是合算的买卖,他没有理由不去做。”
骆振兴把一番话说完,便静静地看着梁艳阳,双方都不在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等着,过了片刻,张超等不及正要吩咐手下继续用刑的时候,梁艳阳开口了:
“哎,事到如今,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只是你们一定要遵守诺言,放我一家老小一条生路,否则我就是变成了鬼,也回来找你们的!”
梁艳阳松了口,骆振兴和张超二人都是大喜,赶紧命人拿来纸笔准备记录他的口供。
事实上,梁艳阳之所以愿意交代,还是因为骆振兴最后的话彻底摧毁了他的心里防线,骆振兴的话让他对杜老六的信任产生了动摇,梁艳阳也怕杜老六会出卖自己从而换取少受或者不受刑罚的好处,毕竟自己在他们当中只不过是最底层的人物,现在遭了难,被他们落井下石也不是没有可能,还不如自己先招了的好。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种情形,在萧木所在的后世,有一个专门的说法,叫做“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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