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明月几时有(2 / 2)新宋英烈首页

随后又表演了几个歌舞类的节目,虽然因为缺乏音乐伴奏而使效果打了折扣,但是大家依然看得兴高采烈,随后原装道士们也开始有人跃跃欲试起来。最终由清尘出场为大家舞了一趟剑,而玉虚子抱来一具古琴为自己的徒弟抚琴伴奏。一套飘逸的剑法舞下来,赢了个满堂彩。

清尘致谢下场,胡雪莹又走上台,报幕道:“下一个节目,歌曲明月几时有,表演者朱晓媛。”

穿了一件白色长裙的朱晓媛款款走上台阶,将王菲的这首歌悠悠吟唱出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终了,虽然这首苏东坡的词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和积极向上的精神,但是穿越众们却都陷入沉默。如果说这里的那些原装道士此刻还可以和自己的亲人千里共婵娟,他们这些穿越时空的人只能与自己的亲人千年共婵娟,却再也没有返回故乡的那一刻了。只能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回忆着那些曾经熟悉的脸庞。

玉虚子回味了一会儿后,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朱晓媛刚才所唱的那首歌的歌词似乎是一首水调歌头词牌的词,而且是一首极有水准的词。玉虚子虽然不擅诗词,但诗词的好坏还是能听出来的。他又把歌词回忆了一遍,更加肯定了这是一首词,一首绝妙好词。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何人作品,于是站起身,来到已经回到座位上的朱晓媛身前,问道:“朱贤妹,如果愚兄没听错的话,你刚才所唱的歌词乃是用的水调歌头的词牌。这一首明月几时有从内容来说,堪称绝世佳作。不过可能是愚兄当初学业不精,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是何人作品。如此佳作却想不起作者,实不应该。所以贤妹如果知道作者,还望告诉愚兄。”

这一下可把朱晓媛给问住了,她这个服装设计师可是对古代诗词一窍不通,会唱这首歌也是因为她喜欢王菲而已,她根本不知道这是谁写的词,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她下意识的就去看身边的丈夫赵大伟。坐在她身边的赵大伟到是知道这是北宋苏轼写的词,可问题是这会儿是后周初年,离着苏轼生活的那个年代可差着好远呢。而且在他印象里这首词还是苏轼中年时候写的,怕是百余年后才会问世。现在别说苏轼了,恐怕就连苏轼的爷爷都还没出生呢。自己要是说是苏轼写的,那这玉虚子老道必会问苏轼是何许人也,能写出如此绝妙好词的人,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到时候他怎么回答。

他这边一时想不出来如何解释,便不由得去看坐在自己左边几个座位之外的张维信。他知道张维信是穿越众里最熟悉历史和古代文学的,想让这位学究给自己救救场。其实不用他看,自打朱晓媛一唱这首歌,张维信就在心里埋怨起这位美女设计师了。心说朱大设计师你唱什么歌不好,非要唱这首。像前面几个人唱的就挺不错,那首床前明月光虽然也就唱诗词,可人家唱的是李白。你唱苏轼的词,搞不好就会引起这些大小老道中某一位略通文墨者的注意。可是已经唱了,张维信也不好半截拦住,只能开始思索怎么把这事给圆过去,却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待玉虚子真的开口问朱晓媛作者的问题,张维信就知道这事最终得落到自己头上。这会儿发现赵大伟一个劲儿的看自己,心中虽然不停的转着各种念头,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反而端着杯茶佯装品茶状。结果这玉虚子老道会错意了,以为这词是张维信作的,便作若有所思状问道:“莫非这词是张师弟所作?”

这句话一出,搞得大家先是一愣,随即这赵大伟便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随声应和道:“道兄猜得不错,这首词正是维信兄所作。”

他这句话一说完,原本听了玉虚子的猜测,只是处于静止状态的张维信再也憋不住了,“噗”的一下就把刚喝的一口茶给喷出来了。然后转过头去用非常纠结的眼神看着赵大伟,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一直与自己相处融洽的好兄弟,为什么今天要这么害自己。而赵大伟对他的眼神却熟视无睹,摆出一副确实如此的样子。最可恶的是,还没容他找到推托的说辞,那些平日里和他称兄道弟的哥们儿也都跟着大声附和。甚至与自己关系最铁,好的犹如亲兄弟一般的王崤峻,此时也微笑着向玉虚子频频点头表示赵大伟说的没错,只是张维信这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是在奸笑。

于是在心里将这些“背信弃义”的家伙掐死一万遍后,张维信不得不面带尴尬的站起身,向玉虚子拱手道:“不错,这首词正是小弟于前年在海外过中秋节时所作。文词拙劣,师兄见笑了。”

玉虚子闻言连连摆手道:“师弟太过自谦了,如此绝妙好词怎能说是拙劣之作。以愚兄看来,虽然诗词有别,但师弟在词上的文采不比那李杜在诗上的文采差。”

张维信听他把这首词的水平与李杜相提并论,一时间还真不知如何回答了。要说不对吧,这东坡先生的名气可是不比李白和杜甫小。要说对吧,那以后要传出去岂不是自己成了李杜级别的诗词大家了吗?一旦再有类似的场合,自己该怎么面对呢?难不成一路抄下去,可那又与自己的价值观背道而驰。左思右想也没个定计,只好含糊应承着,顾左右而言他,把这玉虚子老道好歹敷衍过去了。他一边暗暗擦着头上的汗,一边咬牙切齿的准备回房间后,好好和自己的那位好兄弟理论理论。

不过这出诗词秀虽然大家把张维信给卖了,但是由此思乡的情绪也都缓解开了,众人又开始继续表演节目,直到月上中天,时至三更才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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