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怎么了?”
见我不动,秦洛迷茫的转过了脑袋。
那双原本深邃无比的眼睛,也在阳光的抚摸下温和了许多。
“没事。”
我冲他笑了笑,拿起棉签沾了酒精,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着。
擦去了上面的血块,那狰狞伤口暴漏在我视线之中,长长的,横跨了他的肩膀。
在太阳的直射下,竟然还冒起了黑烟。
“疼么?”
“不疼,只是小伤而已,走的时候大意了。”秦洛笑着解释道,那语气平常的如同再说我今天吃了两个馒头一般。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黑气,只得按照普通的清创方法简单的清理了一番。
自始至终,秦洛都没有说话,直到我给他缠上了纱布,他才一把将我拉入怀里,让我的脑袋正好歪在他的肩膀。
“安之,别动,让我抱抱你。”
“嗯?”鬼和神都是没有心跳的,我歪在他的心口,感受着身上环绕着的那双手越缠越紧,一时间又慌了神,他到底想要怎样?
本能的想推开他,毕竟他昨天才说了那样的话。
可是人的感情,又是几个能控制自己的?
“安之。”洛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尾音拉的老长,听得我整个人都要苏了。
回首,他却已经闭上了眼睛,那一头白发全部缠绕在我身前,似乎是想将我包围,这样的秦洛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霸道中又带着一些温暖。
只是不知道,这种温情,又能持续多久。
时间似乎都为我们而停止了,良久之后,他在我耳边轻声道:“安之,你生日我们成亲吧。”
“成亲?”
“嗯,就在鬼门关大开那一天,我要给你一个举世瞩目的婚礼。”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别人家的婚礼都是挑那些个吉利的黄道吉日,我的可好,直接挑大家认为最不吉利的时间,不说别的,这宾客能凑其几桌?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他要如何说服我的家人呢。
而且算算日子,距离他们记得我的生日,也不过只有2个月了。
“安之,我饿了。”
他忽然放开了我,语气之中满是哀怨,如同一只嗷嗷待哺的娃娃。
只是那深陷的眼眶之中满是疲惫,让人心疼不已。
“好,我去做饭,你去屋里躺着吧,别碰着伤口了。”
秦洛坐在沙发上,双手环住我的腰,脑袋在我的小腹上趴了一会,恋恋不舍的撒开手,含糊不清道:“那,辛苦你了。”
直到我进了厨房,他才慢悠悠的从走向卧室,一夜不见,那头银发竟然拖地了。
可是在188的身高下,丝毫不让人觉得有什么不搭。
昨日昏厥,冰箱里的菜已经都用的差不多了,我找了半天,只翻到一个西红柿和一根黄瓜。
捏碎紫菜,做了一个鸡蛋汤,又炒金华火腿,闷了米饭。
等我准备进到卧室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似乎是倒头就睡过去了,他连被子都没盖,全身被那一头银发裹着,四肢蜷在一起。
再也找不到任何那刚强的棱角,我本想叫他,可轻拍了两下他也没有反应。索性便拉上了窗帘,合衣躺在了一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这次,他没有再想刚刚那样直接把我推开,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让我们的身体,贴的越发紧密起来。
被子将我们裹住,一阵困意袭来,这一觉,我睡的无比安心。
好像心中什么东西被放下了,又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直到一阵闹铃把我从吵醒,才回归于现实。
睁眼时,我已经牢牢的被秦洛圈在怀里了,男人霸道的把他的腿压在我的小腿上,两只手还时不时的捏一捏我的浑圆。
小腹之处,小秦洛骄傲的挺立的着,似乎准备着时刻发起进攻。
“醒了?”
秦洛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捏过床头柜上的电话。
“白女士,要接么?”
他扫了一眼,面带征询的看向我。
“这是我妈。”我顶着满脸黑线,从他手中抢过了电话,刚一按下免提,母亲那爆炸式的嗓音就喷薄而出。
“顾安之!老娘走的这么久,你居然都不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想找事?”
虽然明知道母亲根本看不到我连,我却还是忍不住狗腿起来。
“哪能啊,我上次打了,一个男人接的,说你在洗澡。”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盘子落地的声音,似乎是母亲太激动干了什么。
约莫过了一分钟,那边才又响起一个声音:“没有那回事,我只是这次去了个野外探险,手机没信号而已。对了,我后天就到了,到时候叫公孙阿姨和小衍一起出来吃饭,是时候把你们的亲事给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