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恩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而有的则可化为恶魇。民间有九魔一魇的说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而且看他的道行,最少也有两千年了吧。”
“真不知道,这一片的阴差都是怎么当的。”
苏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从怀里点亮了几根蜡烛。
原来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那些棺材不对劲了,便故意躲在暗处,等着人上钩,可没想到,最后还是给跑掉了。
“而且,他们还不怕光,就连暴晒也不怕,这下真有些棘手了。”
苏寒自言自语道,挨个去检查那些个棺材。
大多都是一些个被那白衣鬼囚禁在这里,和他一个年代的人。
尸体已经腐烂化成水和骨渣了,可那衣服和触目惊心的镇魂钉却还在,不知道生前又遭受了多大的仇怨。
在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我们任何人都无法去下定论。
好在这次也并不是没有收获,那些棺材一被苏寒收走,此地的阵法也就破了。
角落里,那个穿着脏兮兮红袄的妇人正躺在那里,脚上捆着足足有几十斤重的脚链,压得骨头都有些变形。
可她倒也顽强,竟然还活着。
“大姐?醒醒。”
她脚上的镣铐已经被苏寒一掌给劈断了,只是看那站在一边一脸淡定的,似乎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可是我一个孕妇又如何背的动。
在我摇晃下,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满眼都是血丝,只是从那眼神之中看不到害怕,想必她和那个孙强都未发现棺材和那只魇的存在。
“孩子我的小宝”
她看着我,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嗓子都是哑的,挺着比杀鸡都要难受。
“大姐,您的孩子在我家,我们先出去好吗?”我低声安慰着她,以为还要费些周折,可没想到,那原本虚弱无比的妇人竟然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了。
要知道她可是被关了好几天啊,在这种看不见天日的地方,人不崩溃已经是很好了。
“快带我去找孩子!”
她抓着我的手,满是期待。
然而下一秒,自己又开始摇头了。
“不对,他们说我的孩子,死了,死了。”
眼看的那身影就要倒下,我只好伸手去搀,可没想到这大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搀起来却十分费力。
终于苏寒看不下去了,从上面叫来了几只小鬼,把妇人抬了出去。
末了嫌弃的看着我:“顾安之,如果你对于每个人都是这样,那你迟早就要累死。”
我无语,只能默默的仰望着他潇洒的背影,暗自在心理吐槽,那只能看,咱们谁能影响谁了。
再次穿过墙面,我又看到了灵异的一幕。
胡有才竟然和那只公鸡脸对脸在地上下围棋。
只是胡有才用的手,公鸡大哥用的是自己爪子,看起来还十分的专业,不时的歪着脑袋思考着,似乎在斟酌怎么下才对自己更有利。
见我们出来了,一鬼一鸡同时转过了脑袋,四只眼睛炯炯的盯着我们。
胡有才立刻跑过来接手了那些小鬼的工作,带着那妇人先一步隐没在月色中了。
然而那只鸡却还没走,看了看我,又瞅瞅苏寒。
忽然飞了起来,冲着苏寒伸出了一只爪子,看那意思,似乎是在要钱?
苏寒看了它一眼,也没含糊,直接从兜里摸出了一颗白色的小石头,扔了过去。
那公鸡立刻接住,把石头塞进了嘴里,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扑腾着翅膀自己飞走了。
我呆呆的看着那潇洒的身影,有种自己前23年都白活了冲动。
说好的建国之后不能成精呢!
“走吧小安之,我们回家睡觉。”
“”我看着他,满脸大囧。
苏寒却是笑的十分嘚瑟,抄起我就飞了出去。
那辆嚣张的大黄蜂还停在路边,没有上锁,却也没有丝毫的损失,如同他主人一般张扬,发出一声嘶吼,带着我和苏寒飞驰在夜幕之中。
此刻天已经擦亮了,好在距离那个孩子的头七还有一天,这也找到了他的母亲,可以做完全的准备。
只是我的脑海里现在却都是那个古装白衣美男。
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他。
麻烦总是一个接一个的来,说好今晚不回家的某人。
却开着那辆拉风的兰博基尼,和苏寒的大黄蜂同时驶进了院子里。
更让我觉得人生狗带的是!
我好死不死的正在苏寒怀里。
“顾安之!你是不是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