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比他正常说话声音要足足高了几个分贝,我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栽倒地上。
站稳之后,这才发现旁边人看我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大师我刚刚明明要给你钱的!”我无奈退了回来,看着他道。
老头伸手扶了扶他的蛤蟆镜,从地上颤悠悠的站了起来,我这才看到,他竟然比我还低了一个头,偏巧又胖,这会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团球。
“咳咳,像我辈高人怎么能说钱这么俗的东西呢,沾满铜臭味鼻子会不灵的哦!”老头笑眯眯的说道,明明个子很低,却给人一种不能轻视的感觉。
“那大师可有仙门,在下愿效犬马之劳给你买票!。”
“并无,老夫来那地方一般人去不了,有缘人方可到达,不过嘛。”
老头又拽了拽那基本遮住他半个脸的蛤蟆镜,笑咪咪用胖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小友你嘛,还是很有福气的,或许有一天,真的会去我那里做客,到时候老夫包养你哦!”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出起来,真的有那么牛,还需要蹲路边坑人么?
“那就谢谢大师了,到时候定要叨扰,还请大师不要嫌麻烦才是。”我顺着他的话接下,终于得到了可以离开的指示,只是一路走过去,就连路过的大妈都是一副看见神经病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和苏寒呆习惯了,已经对这种别人的注释无所谓了,虽然知道那些人的眼神中可能带着某些歧义,不过为了别人的眼光把自己弄不开心,似乎真的不太划算啊。
我不知道大师老头喜欢吃什么,便挑了一家100多华夏币的自助餐。
很快,事情的发展趋势就告诉我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看似那肚子明明都快要撑爆了,可是这老头却还是吃了足足20多盘食物,都是海鲜烧烤那种高热量的之类。
走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那值班经理扭曲的表情,想必,是今天亏本了吧。
吃过晚饭,见大师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我直接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正规的小招待所开了两间大床,别问我为什么不去好一点的,因为大爷是黑户!
洗了一个热水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忽然觉得在这一个多月里,我似乎真的长大了不少,不管是身材还是看问题的方法。
只是,我依旧没有学会如何去处理感情,依旧没有学会如何与人沟通。
诚如母亲,诚如苏寒
我不能说谁对谁错,可却也不再当一只包子。
小招待所里没有电视,我出门的时候手机也没带,此刻只剩下对着窗户发呆,没一会便有了困意。
打了一个呵欠,正要上床准备睡觉,身下一亮,再一低头,一个翠绿的笛子从我包里滚了出来,就那么恰好的躺在我床的正中央。
我伸手去拿它,毕竟这是一个千年的古董了,哪天过不下去还能卖个钱神马的。
奇怪事情出现了,我把它拿到桌子上,不超过几秒,它便自己又滚回了床上,还就是要占着正中央的位置,若是床大还好说,可这里偏偏是那种小床,就算是我侧着身子,而已会难免压着他。
“小翠啊,你这是抽哪门子风啊!”
几次尝试无果,我只好抱着它一起躺在了床上,这次,它倒是老实异常,没有再试图从我的手里挣脱,只是那通体泛着一股暖意,反倒是让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看着那不远处的小亭,和那快还有着不明液体的石头,我发现自己这是第三次又来了南笙的空间了,可是他明明不是已经沉睡了么?
我正迷茫呢,那根“祸害”我睡觉的竖笛凭空出现在了我面前。
与在外面看到的还不一样,眼前的这根颜色绿的吓人,似乎熟透了一般,而且在上面还不停的流转着奇怪的符号。
我的手指刚刚碰到,它便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这是又成精了一位?我惊讶看着它,不确定道:“那个小翠啊,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你会把我带入梦境,南莱不是已经沉睡了吗?”
竖笛在空中晃了晃,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是个女声。
“是的,主人已经沉睡了,他在我身上落下的烙印已经没了。”
“那你这是?”我不解,听她的语气,看来有这种能力并不是一天两天了,要知道当时它的级别就不属于苏寒的那把扇子。
然而我却没听过扇子有神志,也或许,都是在悄然成精吧。
“我是来给你道别的,虽然你身上并没有我的印记,但是我吸了你的血,又成功进了一步,你也拥有了我和主人的能力,以后就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了。”
我的血就这么的管用么?为何莫名就有一种总有爱妃欲害朕的感觉呢。
只是这个进入梦境,这个不是梦魇才有的无敌天赋么?
因为我现在是在它的梦境里,而且由于它吸收了我的血液,对我的心意也能感受一二。
“并不是完全一样的,我的主人就连闫君的梦都可以进,但是你不一样,你现在虽然已经脱离了凡胎,但是并不是真正的梦魇,所以只能进那些精神力不如你的人。”
竖笛姑娘解释道,声音很是平静,如那笛音一般清脆。
“所以,现在是我和你道别的日子了。”
我无语,白天和两个人吵翻,晚上就连一跟笛子都要离开我了?我是混的有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