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哼,秦子安仍旧在昏迷中,身体却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苍凛收了剑,任由那鬼东西重新钻入了玄天珠。
玄天珠里映出一个小人儿,正是缩小版的妖帝形貌,此时他就坐在玄天珠里,笑容带着几分恶意,以及一种有恃无恐。
他早就以鲜血为媒介,同秦子安的身体建立了一种契约。只可惜,这契约只是单方面的,若不是太过虚弱,他早就直接侵占这具身体
但也有一个好处,他的残魂现在和“宿体”乃是共生的关系,如果残魂被毁,对方的魂魄也会受到重创。
而苍凛就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没有继续下杀手。
“怎么了?”
秦子安从昏迷中醒过来,就看到苍凛一手握着玄天珠,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却是一副恨不得捏碎的架势。
她还记得昏迷之前的异象,只是不知道这血祭到底成功了没有。
“身体可有不适?”
虽然苍凛已经用神识检查了一番,还是有些不放心。
“是有些不舒服”
秦子安晃了下脑袋,甩去那种晕眩的感觉,还以为这是昏迷的后遗症。
低头看到地上的玄天戒尺,这次行程的主要目标,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弯腰打算把东西捡起里。出乎她预料的是,这看起来不长的戒尺,竟然特别重。
她深吸一口气,暗中运用灵力,这才将玄天戒尺捡了起来。正准备细看,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嗤笑声。
仿佛是在嘲笑,她连玄天戒尺都拿不起来
她目光一转,在那颗玄天珠上打量,如果不是错觉,刚刚那笑声,便是从玄天珠里发出来的。
下一刻,玄天珠里,出现了一个谪仙一般的男子,只是嘴角不合时宜地挂着一抹讽笑。
秦子安眉头微皱,平静地看着玄天珠里的男子,没有思考太久“妖帝残魂?你弄出血祭,是想夺舍?”
虽然过程看起来复杂了点儿,但所有的事情抽丝剥茧之后,结果还是很简单的。
妖帝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他没有想到,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容易便将他的计划给看穿。本来,他还以为这计划天衣无缝
“你是妖帝,应该知道怎么出来。”
秦子安叹了口气,她就知道,所谓的天命所选,未来妖帝的继承人,这么大块的馅饼怎么可能一下子砸在自己头上?
“你不问,血祭成功没有?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妖帝看着那张淡定自若的脸孔,只觉得比剑修始终面无表情还要可恨。这样的淡然,让他觉得自己被轻视,并没有被看在眼里。
难道他堂堂一届妖帝,就没有一点威胁下么?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还在珠子里,自然是夺舍失败。就算吸了一点儿血,又能怎么样?”
秦子安说的时候看向苍凛,目光温柔,想也知道,妖帝夺舍失败,定然是师兄及时阻止。
“是么?”
妖帝脸上僵硬的笑容消失,气质一变,又是一副清雅温文的样貌。他手中并不是毫无筹码,这时候又拾回了丢掉的风度。
秦子安却不想看他“变脸”,虽然妖帝长得确实不错。
“师兄,这家伙是不是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妖帝自然不是个蠢的,如此有恃无恐,岂会毫无依凭?
“应该是单方面的共生契约。”
这种契约,和天道契约有些类似,双方也是共生的关系,但却是可以解除的。
而且,解除的方法十分简单粗暴,只要被迫契约的一方实力压过对方,就会自动解除。
尽管秦子安现在修为不弱,可对方毕竟是妖帝,修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好在,这个妖帝只剩下残魂,没有肉身的情况下修炼就会十分缓慢,甚至停滞不前。
而秦子安的修炼速度却十分惊人,总有一天会胜过妖帝。
当然了,这段时间,妖帝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以上种种分析,在秦子安脑子里飞快地掠过,最后得出结论,暂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通所有关节,她随手拿着玄天珠抛了起来,又漫不经心地接住。
就像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乐此不疲。
至于妖帝,可一点儿不觉得有趣,他现在依附在玄天珠里,被这么抛来抛去,且不说像个玩物一样对妖王有多不敬,关键是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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