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柳晨枫,梅长青二人继而觅一良处,把酒言欢,暂且按下不提,只说那正厅之中,只待梅,柳二人离去之后,百里赞又将候天引至书房,继命下人奉上香茶,百里赞亲为候天斟满一杯,递至眼前,候天慌忙接过,口中言道:“相国大人何至于此,折煞候天了。”
百里赞微微一笑,先让下人退去,继而轻掩房门,眼见如斯情景,候天不由便说了句:“相国大人是否有事欲问候天,眼下已无旁人,相国大人直说无妨。”
百里赞这才言道:“不知候公子祖籍何处?因何会来京城?”
候天闻言一愣,即而言道:“候天祖籍岭南,因家中贫寒,生活难以为继,适闻结义兄弟梅长青在京任职,为谋一线生机,故而投奔而来。”
“哦。”百里赞应了一声,眉头微皱,好似忽然想起一事,便又说道:“老夫府中的柳护卫,不知公子可否见过。”
候天闻言脸色一变,即而说道:“回相国大人,确是见过的,候天日前曾在岭南遭遇官兵追杀,幸得柳公子相救,才留得性命。”
“可是据柳护卫所说,那些官兵倒似兵部的人,候公子久居岭南,怎会遭遇兵部之人的追杀?”百里赞又说。
“他们是兵部的人?”候天眉头一皱,又道:“不瞒大人,适逢乱世,候天在岭南曾有命案在身,想是他们要追缉我也不一定。”
“原来如此。”百里赞应了一声,心中若有所失,许久才问:“但不知候公子与梅统领是如何相识的。”
“这个说来话长。”候天脸色微变,又说:“不瞒大人,长青于小人,曾有救命之恩。”
话音继落,不待百里赞应声,忽然又问了句:“相国大人位高权重,纵横朝野,为何竟对小人之事分外上心?”
百里赞闻言一声轻叹,才又言道:“不瞒公子,只因公子让百里赞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候天闻之脸色一变,双眸陡然亮起,似有光芒闪动,又问:“不知是什么样的故人?”
“唉。”百里赞又是一声轻叹,微微摇了摇头,才轻声道:“说起来都已是前朝之事,不提也罢。”
“百里相国。”候天忽然轻唤了一声,正待再言,心里一动,终于又轻声言道:“相国大人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已是心力交瘁,那既已是前朝之事,又何必念念不忘,就算为了这天下黎民苍生,大人也要保重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