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练剑的困惑(1 / 2)修真往事首页

说是软剑,也只是相对而言,其实握在手里还挺有质感,并非轻飘飘软绵绵的的不能驾驭。剑身两尺来长光洁如镜,且薄如蝉翼。剑柄处用兽皮包缠,绵软而有弹性,当真是一把杀人的利器。

嗡嗡

举剑晃动了下,剑身颤若游蛇,声响不绝于耳。再一甩,更有“嗖嗖”的响声。如此宝剑若用作其他凡俗武功当中或事倍功半,但用来练习无名剑谱却显得相形见拙。

无名剑谱只有一个刺心的招式,若用软剑在与人搏杀,关键时刻难免失了准头,有可能因此命丧于对手,而是软剑也不适合用做冲刺的招式,划拉还差不多。

既不顺手,刘三儿干脆将软剑放到一旁,拿出白衣男子的储物袋一股脑将东西全倒了出来。这厮的身家还真丰厚,那把折扇以及和折扇配套用的银针还有数百枚,用盒子装着。立马取出来将折扇重新装填,又试了试,挺顺手,按动折扇的转轴后拍打即可发射,每次射出一根扇骨上的五只银针,有效攻击距离三十步左右,用力扭动转轴再拍打可同时最多射出四根扇骨上二十根银针,银光一片,但扇骨只有十二根,这样三次就发射完了。

余下的银针还能装填三四次的样子,但也不能浪费,于是试完了后刘三儿又跑上前去把地上的针找回七七八八,又添了些把扇子重新装满,当成了自己一件防身利器。

各种丹药十多瓶,解毒的,疗伤的,补气的都有。灵石有一千五百多枚,不过和刘三儿的一样都是一阶中品。一本可修到筑基后期的黄庭经,适合地灵根或者灵猴类本命修士,看了看还是放弃了。一攻一防的二阶下品法器一套,一枚是土属性圆盾,带了个强硬属性,一柄是木属性飞剑,附带垃圾属性炫光,留待以后进阶练气中期后使用,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银子大几百两,空白符纸几十张,笔墨朱砂之类的若干。

几套换洗衣物,刘三儿的体型勉强能穿。一枚巴掌大小的方形令牌,老旧不堪,两面磨损的字都看不清楚,但侧着光倒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鬼脸,活灵活现留待以后研究。一柄和软剑同出一家的软狭刀,刀身最宽处有两三寸,同样两尺来长薄如蝉翼兽皮裹柄,轻轻一晃嗡嗡作响。刀剑一套,但明显另有他用,不适合用作无名剑谱,只能先收着了。

还有一柄木剑,应是女人之物,似枣木质地,不到两尺,剑身宽不过一指,剑刃未开,尖端用力倒可破开皮肉,做工一般,在石头上磕了磕,也还结实,练习无名剑谱勉强可用,不过不能全力刺入洞壁,不然多半折损。

剑谱和尚应该已经记熟,练过没有倒不知道。但那么一大片刻在洞壁上,每每看去,刘三儿总有种所练不够神秘的失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照着画下来,用符纸显然浪费,找来了小箱子里的内衬羊皮,画了将近一天不够满意,又毁了大箱子内衬继续画,来来回回三四次,总算挑出了张尚可的,又比照了几遍没有出错,图也抄的有分相像,这才笑着将东西收起。拿出寒冰匕在墙壁上乱画一通,直到图画文字都面目全非,才作了罢。剑谱他看了几天早已记熟,按理说再抄对下来纯属多此一举,但没有一点参照只凭记忆练习对没有任何武功基础的他来说实在不够把握,还是放在身上时常参照为好。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和尚,心觉好笑:“也不知这秃驴见到剑谱被毁后是喜是忧。”

又想了想,还是如今保命要紧,管那些无用,不由暗探命运无常,再看眼不远处石台上已经晾干的信,封皮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很明显能看出过过水,好在之前对着光没有看到里面黑乎乎一片,墨迹受损应该不重。但这样拿着去大梁门显然不妥,等有机会定要修复好了才行。

拿起木剑将无名剑谱的第一个招式演练一遍,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只不过觉得哪里跟图画上不同,想着可能刚刚开始,于是把剩余几十个招式全都做过,仍旧如此,也找不到原因,又回忆了下每个招式后的文字解释,还是似解非解。于是干脆又全部做过一遍,也更加卖力。这次倒强些,杀伤力大了不少,但仍感到欠缺了什么。可能是没有靶子的原因,随即取出寒冰匕把些钟乳斩断,堆了个石人,再次刺出。

哗啦!

石人本就不牢固,被木剑点中,当即崩溃。一剑也品味不出什么,于是再把石人堆好,换招重来,如此又做过一遍,招式倒熟练了些,欠缺的东西仍旧没找到。

莫不是和尚做了手脚,剑谱被抹去了一部分?想及此处,刘三儿忙走到已被毁的不成样子的洞壁前打转几圈,又盯着附近洞壁认真审视了几遍,并未看出可疑之处,这才暂时消了念头。

练剑可是件耗费体力的活计,若非为了自保,刘三儿恐怕这辈子都不愿意尝试。才几个时辰,肚子已经不争气了,从箱子里拿了块熏肉,边嚼边走到那石人前,剑指心口,凝视剑身,又将石人想象成活人,猛然用力,石人崩溃,依然无所收获。看来武功真不是那么好练,只好先吃饱喝足了再从招式的注解上想办法了。

吃的自然是肉,喝的却不止是酒,还有水潭中水。

如此过了天,刘三儿的剑招已然练得纯熟,注解也都能倒背如流,但那种一剑刺出之后欠缺的东西仍旧没有头绪。他也是无奈,本想着无名剑谱这种外功只有一个刺心的动作,虽有招式几十,但以他修真者的身体条件学起来应当毫无阻碍,却料不到会如此。

和尚仍在打坐,中间出洞吃了两次东西,也和刘三短暂交流了会儿,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不过,从话里刘三儿还是听出,和尚的箭伤已无大碍,但所中之毒太过霸道,虽及时压制又断了一臂自救,余毒仍然未尽逼出,若想彻底恐怕还得半月左右。倒是那条断了的手臂重新长出,细皮嫩肉的和原来的一般好使。

刘三儿还是第一次见到断臂重生,自然好奇,摸了好一阵,但想到和尚当时断臂的痛楚,心中微寒旋即没了兴趣。又问了几回洞壁上无名剑谱的事情,和尚都以不知情作答,对于剑谱被毁,更是不发表看法敷衍了事。倒是那封被弄湿后又晾干的信,和尚虽无力修复却给指了条道来。说蔡国京师中有一人专做此等营生,信誉度很高,连附近国家的人都会专程赶来求助,不过收费很贵,还需要熟人引荐。而和尚居然是那人的熟人,取出笔墨在信封的背面写了“万”字,又留了法号,算是引荐的标识,并告知了刘三儿地址。

空空,倒是个有趣的法号。

十一天时,追兵来了,来的有些诡异。

洞中的水潭里本来没有活物,但当天刘三儿练剑练累了取水,惊奇的发现水中多出了些汗毛般细小的虫子,几近透明,若不仔细定然难以看见。发现时,他已喝了好几口,惊得忙扣着嗓子往外吐,直到肚子空了方才作罢。但那般细小的虫子,怎会是他说吐就能吐出来的。如此一番也不过是正常人的反应,知道多半于事无补。又把得来的解毒丹药各样都吞了些,也不知有用没用,趁着还未显出症状,忙去知会和尚。

和尚这段时间吃的不多,喝水还是在第九天时,所以应该安全。但听得消息,当即面色大变,冲到水潭处仔细一看,不禁沉吟起来:“水线虫这东西不是已经绝迹多年了吗”

“水线虫!有毒吗?”刘三儿最关心的还是自家性命,至于那虫的名字和绝迹与否他根本没空关心。

和尚摇头:“没有!”

刘三儿心下大松:“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不过”和尚冲刘三一笑:“这虫子比毒更麻烦!”

“没毒怎么更麻烦?”刘三儿一吓,当即抬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