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大愕,中计了!那道气机逐渐加强,他感觉不能动,一动就会被飞剑之类的法器贯穿身体,纵使面对筑基修士,朱文亦从未象如此胆寒丧魄,身后的力量似乎源自于天地,无穷无尽无边无涯的压在了他身上,侵袭着他每一个身体器官。
感觉无力动弹且不敢动弹,朱文深信自己的手只要一动飞剑,身后的力量就会让他形神俱灭。
后面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有如此堪比筑基修士的力量!
朱文开始绝望,面前这个手持木剑的不过是个幌子,背后那个才是正主,但自己在这两人眼里这简直是一只可笑的爬虫。
天啊!地啊!神啊!给我一点反抗的力量吧,我不想就这么死了。这是朱文死亡前最后一个念头。
刘三儿终于出剑,一剑封喉!连折扇都没有用上。他丝毫感觉不到朱文背后的气机,以为这个大周门败类虽练气后期,但不过尔尔,对无名剑谱的威力更加自信。
“啊!”
气机被锁无力动弹的朱文,看到刘三儿持剑做出一个丑陋至极的飞跃刺来。剑来的很快,有点超出想象,平常他兴许能躲过,但此刻无力做出反应被击了正着。
“国师大人,小心!”
当朱文被一剑封喉,武林中人才惊慌发出警告。
同时,一个瘦小的黑影从屋顶跳离,在空中扭动下身体,黑衣退去露出一身紫衣,冲刘三儿一笑。
刘三儿一怔,没想到附近还有一个从未觉察到的人,那紫衣人不就是相处了两天的赶车小哥嘛!
“天地魔元谁称雄,裂空一出天下平!”国师府周围忽的口号声震天:“裂空岛,拓跋瀛!”
“走!”赶车小哥身形一折,练气后期的气息大放,一把飞剑随即飞出,如虎入羊群般朝武林中人杀去。
“快通知三位仙师!”
“快跑!”
“逃啊!”
朱文的死让武林中人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再加上那把长了眼睛一般的飞剑,人人无不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竭尽平生所能跳跑。
一击必杀,远飚千里!
刘三儿反应过来,扮作紫衣人的赶车小哥是为了掩护他,才违背刺客宗旨,连忙拔腿就跑。为了不给小哥添麻烦,他连忙运转全身法力,几个呼吸便跑到了国师府门口。
“天地魔元谁称雄,裂空一出天下平!”口号声再次响起,声音震耳欲聋:“裂空岛,拓跋瀛!”
“哼,姓拓跋的,你给本座站住!”国师府附近的空中升起一把飞剑,上站两名道人,极快靠来。
“俩煞笔玩意!”扮作紫衣人的赶车小哥放出一只巴掌大的飞舟,瞬间涨至正常舟船大小,连同七八个本藏在暗处的紫衣人迅捷跳上。舟船随即在空中一窜,带着昏黄的光晕朝北方飞去。
两道人紧跟其后,随后又有一只火鸟升空,上坐道姑同样朝北方追去。
刘三儿一口气狂奔回沈家。才走进门便看见老儒生伏在马车上不住咳血。
“怎么了?”刘三儿喘着气问。
“兄弟,请问高姓大名?”老儒生极为激动说。
“王林!”真是身份不能说,就再用次化名吧。
“王兄弟,您之前说跟老爷有旧,请您务必瞧在沈家孤儿寡母的份上,救救她们!”老儒生伏在地上用力磕头说:“求求您了,王兄弟!”
“平先生,什么事?”刘三儿问。
“求求您,为了保全沈家一点血脉不受残害,请千万答应我这没用人的要求,将夫人公子送回广阳国老家!”老儒生哀求:“求求您了!”
广阳国,上千里之遥啊!好在在南边,也算顺路,刘三儿心道。
“夫人,请下车,求王爷了!”老儒生悲凄喊道。
一身孝服的殷涛双眼已哭肿,默然从车厢内出来,欲跪下恳求。
“别别别!”刘三儿一下慌了手脚说:“刚才,我给仙师带路,他已杀了朱文,你们应该没事了吧。”
“真的?”殷涛惊问,她声音绵绵带着磁性非常好听。
“苍天有眼,老爷可以暝目了!”老儒生突然焦急说:“古恶贼死了,官府一定会为交代全城大搜捕,夫人少爷若不走就极危险。”
想也不用想,刘三儿知道老儒生的话确实无误,虽然有面上的谣言,但京师里有一部分人还是知道朱文正图谋殷涛。纵使意外被刺身亡,并非与沈家有关,可富裕的沈家娇妻幼子,如此人家不栽赃,难道真去追辑那杀人无影飘浮不定的真凶。
“求您了”老儒生热泪盈眶。
“好吧!”刘三儿本想答应把这妇孺两人送出城即止,但眼下唯有应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