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儿也关上了程艺的房门,准备前往神剑峰。
“刘仙师,等一下好吗?”情急之下,小秀忙说。
“你有什么事?”刘三儿知道小秀找程艺有事,现在想来多半是要自己传递消息了,这个忙他还是可以帮的。
或许刘三儿平庸普通的长相和平易近人的态度给了小秀莫大勇气。
小秀低声恳求说:“刘仙师,您能帮我个忙吗?”
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刘三儿心里有一丝关怀之意,不由道:“有什么事,直说吧,我马上要动身了!”
事情并不复杂。
小秀出身大梁国京师附近齐县的一个贫穷的农家里,八岁时因家贫无力抚养,将小秀卖身于京师一大户为奴,后来那大户无意间触犯大梁门被发配充军,奴仆们也都被接管,大部分人都被转卖给了其他大户,只有小秀几个被带到了大梁山做杂役。
卖掉小秀后的王家,并不知道小秀后来进了大梁山,他们经过三代人七年含辛茹苦、没日没夜、拼命的开荒耕作,总算有了几亩薄田糊口,日子渐渐好了起来。
谁料,去年的一场旱灾,让王家蒙受了颗粒无收的惨重打击,父亲和爷爷也相继病倒了,吃药吃饭花完了这些年的所有存银。
为了生存,王家将所有田产房屋全部抵押给了当地地主,借高利贷看病、购买口粮生存。
本打算今年拼死拼活十多口人苦干一年,可以还去借帐。谁知今年因为大丰收,粮贱卖不到价钱,而高利贷却滚到了惊人的数目。当地地主欲强行收去抵押的田地房产,王家年轻人冲动得与他们发生了冲突。
结果可想而知,地主不仅打伤了王家三个人,而且用一纸诉状又将王家两人送进了大牢。
王家苦苦哀求乡邻们出面求情的结果是,县衙责令十五天内还钱,否则就将按照当时立下的契约强行划走王家田地房产了。
穷徒末路的张家四处求爹爹告奶奶求救。不知他们中哪一个病急乱投医,想到了卖到京师大户里的小秀,就专程赶到京师,那大户家早已不存在了,多方打听才知道小秀居然进了仙家门楣做工,喜出望外之下,赶紧找到大梁门开在京师的一家贩卖凡俗人喝的口福酒的商铺,求人传告消息。
原本这是水中捞月的事情,但因为贝师兄前段时间一路检查门中产业的经营并回了大梁门,消息也就由一个好心的大梁门弟子传给了小秀。
“刘仙师,我就这些积蓄了,请您能带到京师里,再请店里的人走动时帮我捎到齐县家里。”小秀眼里噙着泪水:“希望多少能助家里一把。”
刘三儿注意到,小秀拿出的红布包里全是很小的碎银子,加起来不过五六十两,还有几根不很值钱的珠花,看来她是将自己未来的嫁妆都拿出来了。
心颤了一下,刘三儿没伸手去接。
“刘仙师,求求您了!若您能帮此大忙,小秀一定倾尽全力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小秀误以为刘三儿不肯,眼睛一红,就欲跪下。
“好!”刘三儿连忙应了。
“谢谢刘仙师!”小秀立时千恩万谢。
将带着小秀体温的红布包收进储物袋,刘三儿问了一个非常蠢的问题:“小秀,你真的不记恨父母当年卖了你吗?”
“怎么不恨呢?”小秀眼泪“哗”一下流出来说:“吃草吃糠也是自家好啊!儿女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走到绝境活不下去,谁会卖儿卖女?再说他们怎么待我,都还是我的父母我的家人啊!”
一瞬间,刘三儿想起了自己没有修真前的二十多年,凡人的生活多么不容易啊,眼眶顿时湿润。
“放心吧,小秀,你父母一定能渡过难关的!”刘三儿踩着飞剑逃走了,再迟的话,或许他会泪流满面。
赶到神剑峰议事厅时,梁思过贝师兄等人都已准备出发了。
程艺还没来?
疑惑间,刘三儿与梁思过、贝师兄打了招呼上了飞剑。
“走!”梁思过一声令下,十一道剑光冲天而起。
到护山大阵进出法门时,却见悠闲从容的程艺正在那等着呢。
“程艺道友,这次准备从京师带什么回来呀?珠花?绸缎?水粉?胭脂?”贝师兄哈哈大笑的问。
“这些东西才占用多少储物空间?全部带上才是!”梁思过炸雷般的声音响起,又笑说:“要不然,程艺道友怎么能博爱啊!”
众修士随即发出一阵狂笑。
“程艺道友,今年只怕你又祸害了好几个处子吧!”
“搞不好,会生出个孩子来呢!”
“错了错了,除了梅英、田小琴、温馨那几个寡妇,程艺道友谁都看不上的!”
“程艺道友和唐幂的关系也很好啊,那个可不是寡妇!”
“可怎么也比不上那个范通道友吧?”
“程艺道友、你和范通道友你们都啃光了肉,汤也得给我们留一口吧!”
跃身飞剑的程艺微笑着说:“这个事啊,大家得凭本事能力了,有本事自己去,可没人拦着诸位。”
“走啊!”贝师兄收敛笑容说:“各位道友,正午前赶到京师。”
梁思过一剑当先,贝师兄落后半个身子,紧紧相随。
“跟上,别落在视线以外!”程艺叮嘱刘三儿一句。
“你刚去哪了?”刘三儿问。
“轻松了一下!”程艺笑说:“去京师是好机会,为了捎回些好东西,那些凡俗女人们往往会提前支付优质的报酬,这种情况可不多,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一愣之后,刘三儿明白了究竟怎么回事,顿时无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