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张胜雪与陆娇儿离去已过去三日。
这三日里,司徒空没有丝毫没有出过房门,温大夫也一直守在司徒空身旁,配合司徒空活血续命。
王大智受损严重的任脉在司徒空这三日里得到了极大的修复,血气在金针的刺激下,也终于能自上而下顺畅流通了。
司徒空略感歉意的朝一直在身边的温大夫恭敬道:“这几天辛苦温伯了…”
温大夫则是哈哈一笑,连忙摆手,“少爷这话严重了,老夫也是报以私心罢了,能见识到如此神奇的医治方法,倒是要感谢少爷了。”
司徒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自己还是第一次将神识外放,好在先前在太一的指导下,对于人体结构已经轻车熟路,只是这种的神识修复,对于精神上的损耗极为巨大。
但是任脉若不先修复好,王大智能被医治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哪怕疲惫,司徒空还是很开心,因为现在任脉的修复已经差不多好了。
在温大夫的全力相助下,王大智也终于有了意识,只是尤为虚弱,现在还无法苏醒过来。
司徒空伸了伸懒腰,“眼下任脉已经修复好了,终于可以稍加休息了,出去溜溜放松放松,回来再解决其它筋脉的问题。”
温大夫也是疲累的锤了锤右肩,还是忍不住问道:“少爷,老夫着实好奇你这续接筋脉之术,我也不会去过多询问,只是能否告之此术的名字,我好有个念想。”
司徒空犯难的直挠头,这又怎么解释嘛,总不能说我体内住了个老妖怪,这是我借他的手段办到的。
就算真这么对温大夫一说,只怕温大夫还以为自己在胡编乱造,不肯实言相告。
思索再三,司徒空还是选择了胡诌,故作深沉道:“此术是我意外修炼的无用神功中的一种秘术,我为了能为自己塑筋造脉,便瞒着家中偷偷习得,只是此术极难练成,倒不是我不肯相授。”
温大夫一听,虽说自己很想学,可若直接开口讨教,都有些觊觎的意图了,只得淡躬身一拜,“还请公子见谅,毕竟是学医之人,能得见如此神奇的医术,也已满足。”
司徒空老脸一红,本就是随便说说打算蒙混过关的,可温伯自小便一直调理自己,若真以为自己不肯相授,倒显得自己太过小气,“温伯,真不是小子不愿告之,只是这种秘术有一个极为苛刻的条件,您若能达到条件,我必定知无不言。”
温大夫下意识开口道:“什么条件!”
司徒空又是一阵支支吾吾,随即为难的开口道:“此种秘术必须得童子之身方可修炼…不知道温伯现在…”
温大夫当场愣住,脸上更是变得通红,不禁想到某些时光的年少轻狂、风花雪月。
还会有这样的条件,不会是随便搪塞自己的吧,可司徒空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不可能有这样的鬼心思,再说司徒空就算有心相瞒,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这个…倒是老夫无缘了…”
司徒空心底暗笑,脸上这是极为诚恳,一把握住温大夫的手,真诚道:“温伯放心,他日若温伯有后,我必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温大夫心里一阵叹息,想当初怎么就不成个亲,生了娃娃呢,现在自己一介凡人,岁月无情,就算再想有所作为,只怕也是有心无力,雄风不在了。
“唉…罢了罢了,注定无缘了。”温大夫努力调整心态后,继续道,“少爷,咱们出去吧,想来您的朋友们也等急了。”
司徒空轻轻点头,便与温大夫踏出了房间。
“怎么样了?”二人刚出房门,便被一直在门口守候的黄子溪注意到,他连忙开口问到。
“作为主要的任脉已经修复好了,至于剩余残损的筋脉,等大智身体再略微好转些动手吧。”司徒空解释道。
黄子溪还是略有怀疑,目光下意识看向了温大夫求证。
瞧见温大夫点头,这才呼了一口气,欣喜道:“还是你小子有办法,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啊司徒高人。”
“打住,别老给我戴高帽,话说怎么不见张师姐她们了?”司徒空四下打量了下,疑问道。
黄子溪又是一阵坏笑,“说起这事,嘿嘿,你小子可以啊,人家张师姐临走前可是郑重其事让我和你交代一声,让你别忘了答应她的事~”
“你们不会是…啊…好上了吧。”黄子溪随即用手肘顶了顶司徒空,八卦道。
司徒空倒是没注意他之后说的话,“张师姐走了?是了,现在局势似乎不对,她要及时回宫复命也是正常。”
看着好似发呆的司徒空,黄子溪还以为他在为张胜雪的离开而失落,拍了拍他,安慰道:“日后还能相见的,没必要这么失落。”
司徒空被他说得无语,自己在想张胜雪是真,但还有更头疼的事在等着他,一旦楚南宗宗主失踪的消息传开后,一些原先还臣服的国家和宗派怕是会有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