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道心中却是雪亮,修道者不仅存在,而且绝对不会稀少,而是应该有很多,而且还有着一个团体,一定的势力,这单从易楼的四大菩萨就能够看得出来,一个人,无论如何的修炼武道,就算修炼到再高明的境界,也不会去rr夜夜接受别人的香火供奉,武道的拳意,至始至终只有心中的一个坚定信念,只有纯净的信念,衍生出来的拳意,才能纯洁无比,威力无穷,那些朝三暮四,用心不专的武者,是不可能有大成就的,而修道者就不同了,他们修炼的都是灵魂,于武者修炼截然不同,人的神魂,本就奇妙无比,修炼起来,自然有诸多妙用,只是修道的入门极难,很多的人就算知道了修道的法门,但终其一生,连修道的门槛都无法踏入。
修道不仅要讲究一个苦字,还讲究一个悟字。
“这还真是够大的,也是,皇帝亲自祭天,那是何等的大事,御林军绝对要不离身的跟随,里三层外三层,而且祭天的仪式过程绝对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所以才在这寒山之上,修建了一座寺庙似的房屋,并开辟了很多的房间,伙房,厢房,睡房,大厅,茅厕等等,都布置的井井有条,应有尽有。”杨道很快就沿着寺庙上上下下转了一个遍,心中明朗。
“这样一来,从这里住上两个月,到明年开n一月一,进行年轻一辈选拔的时刻,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彻彻底底的体会这梅花枪的n义吧。”杨道伸展了一下身体,打量着四周。
大易历一四年十二月二十二,降临大易的第一场雪终于洋洋洒洒的降临了,雪非常之大,铺天盖地撒鹅毛,扯棉絮,一团团,一饼饼。这几天的天气,是整个冬天之中,最为寒冷的几天,民间传闻,这几天出门,就算是皮毛很厚,适应温度极强的猪狗裸在外面,一盏茶的功夫,也会立刻就冻毙。
此时,元帅府的演武场之上,鹅毛大雪铺盖成的地面,一个人影静然站立,似与大雪融为一体。
此时的演武场之上,可儿身穿一身白s的紧身劲装,手持丈二的红缨枪,双眸紧闭,似乎于天地融为一体,又或在感应整个冬天的寒冷,于天地交流,猛然,紧身劲装下,曼妙的躯体陡然舞动出一条完美的曲线,手中红缨枪,猛的朝四周虚空疾刺,一瞬间的枪影之下,天空中散落的雪花幕然一滞,下一刻,在可儿站立的地下,一个由多多雪花构成的“梅”字,显现在地面。
“道哥哥,你还好么?”可儿收枪立于演武场之上,任凭雪花打在不算厚的劲装身上,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痴痴的望向西边的群山之中。
这场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才停住,此时整个冬天最为寒冷的时段也已过去,天京城的街道,也由原先的死寂逐渐的喧闹起来,早已习惯的人们,三九四九天过去之后,就意味着冬天已经远去,n天很快就要来了,甚至,n天已经来了。
无尽苍茫的寒山之上,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这是一片白的世界,是一片洁净的净土。
而在苍茫的寒山之巅,此时依旧是寒风呼呼,冷风四起,到处都是冰天雪地,气温冷的极度吓人。
在这种天气下,别说是人了,就连皮毛最为厚实的人熊都无法存活。
但是就在寒山之巅的一处悬崖边,朵朵梅花顶着寒风,顽强的存活着,似乎无论风有多大,有多冷,都无法撼动梅花怒放的生命。
而在朵朵梅花的一边,悬崖的边上,一个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不闻,不苟,不病,似乎天地初开,混沌初现,这个雪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n回大地,风渐渐的停歇,太阳也从白茫茫的天际之中,露出了一角,亮金s的光芒铺洒大地,死寂的大地,开始散发起活力。
元帅府,演武场上静静站立的可儿心中莫名一动,似乎冥冥之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应,跃翔于帅府最高建筑黄鹤楼上的屋顶之上,极目向西眺望而去。
“崖壁数之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出马四夷宾服式,妙变无穷枪中王,灵猕护脑上平起,破釜沉舟力贯枪,太公钓鱼磨旗走,轻挨缓捉不用忙,一路勾枪法,霸王破阵逞刚强。”
“爆竹两三声人间改岁,梅花四五点天下皆n,n回大地,梅花枪,梅花枪法。”
一声爆喝中,雪人炸裂,雪饼子纷纷扬扬,一杆黑铁棍冲天而起,伴随着,一道人影如冲天炮弹,一下子超越了黑铁棍飞天的速度,将其紧握于手中,虚空之中横扫,雪花点点洒落,缓缓飘落,人影手中长枪疾舞,或勾,或挑,或插,或刺,或扫,或打,枪影闪闪,舞成一团,雪依旧纷飞,但每当洒落人影当头,似乎碰到了一个独特的时空,始终无法落下,刹那之间,空间中充斥着一种停滞的感觉。
“回马枪。”
猛然间,身影一声爆喝,身体如同拉开弩弓一般,形成满月的形状,手中的长枪,由后往前猛然疾刺,以一个天外之地的角度,猛烈刺向左前方的虚空。
“乒”
空气中的爆鸣声响起,大雪纷飞从杨道身前落下,于地面之上,形成一个“梅”字,而有着瞬间,整个寒山的山巅,雪似乎完全停止了降临。
瞬间之后,人影再度被降临的大雪覆盖成一个雪人,只不过,雪人的极度宁静的黑漆漆眼睛深处,有着道不尽的思念,望向天京的方向,在那里,有着一个少女的眼神,也在眺望,似乎冥冥之中,穿越了虚空,两双眼神交织在一起。
“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