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的后边,有七辆同款型号的武装吉普如附骨之蛆般紧追不舍。
“砰!”一记枪声蓦地响起,后面的七辆追车见机得快,或是急忙闪躲,或是骤然减速,那发子弹擦着其中一辆车的车头盖迸出一缕火星后并无建树。
皇后端着一支步枪,锲而不舍的一枪接着一枪,可惜后面几辆追车的司机早就学精了,只远远地在射程外吊着,不会再轻易靠近。之前他们就是因为追得近了,才被皇后连续破坏了好几辆车,剩下的这七辆车学乖后便退到了四、五百米距离外,像狗皮膏药一样慢慢吊着,即不靠近也甩不掉。
就跟个附骨之蛆一样,我拿你没办法,你也拿我没办法,瞪着眼干着急,恶心死你。
能让战士们如此乖巧的只挨打不还手的真正原因自然是因为欧阳月儿还在那辆车上,上头可是下达了死命令谁敢误伤到欧阳月儿及她肚子里的胎儿的话,谁所在的整支小队就全部去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的惩罚机制真不是说笑的,说让你生不如死就真的是生不如死,没人愿意去偿试,因为偿试过的人都已经“生不如死”了。
因为这道死命令,所以后面的追兵哪怕人数、武器上都远远占据优势也没人敢朝那辆车开出一枪,甚至连打爆车胎来逼停都不敢做谁能保证车胎打爆后会不会翻车又或者失控撞上什么?一到时欧阳月儿的肚子不小心被震上一震、碰上一碰娘哎,想想那后果就让人不寒而粟!
所以一直紧跟在后边的这些辆追车们宁可默默地做个吊尾车也绝不愿意去跟11他们硬碰硬。
如此,双方似乎暗中达成了某种默契,你追我赶,就是不靠近。
的那辆车中,阮清语帮着道维尔小腿上的伤处绑好了纱布,不过打结时可能不小心用力了点,道维尔疼的发出一声轻哼。
阮清语吓得忙缩回手,看着道维尔满头大汗疼得一脸铁青的样子,惊惶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道维尔紧咬着牙摇了摇头。
皇后停下枪回头看了他一眼,见意识还清醒,应该没什么大碍。想了想,皇后问道:“道维尔,能控制后面的车吗?”
道维尔闻言慢慢抬起头,通红的双眸望了皇后一眼,又再看向后面隔了四五百米外的七辆追车,默默摇了摇头。
皇后也知道这个距离已经远远超出了道维尔的能力极限范围,倒也没觉得失望。端起枪,“砰”地一声又打了一发。
“猴子哥”道维尔张了张嘴,有些沙哑的声音欲言又止道。
“死了。”皇后头也不回地淡淡回道,“那种爆炸不可能活得下来的。”
道维尔唇角不禁一颤,两只眼睛忍不住再次泛红起来。
皇后回头瞥了他一眼,说道:“用不着难过,求仁得仁而已。做我们这行,早就有这样的觉悟。你若是看不淡,不如早点退出。”
道维尔紧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只是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扑哧扑哧往下落。
欧阳月儿看着道维尔这般悲痛欲绝的模样,亦是感同身受。默默地低下头,眼泪如珠串般滑落。
阮清语张了张嘴,想劝慰他们什么,但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觉得心里头堵得难受。红着眼眶撇开头去,不敢再往这本就已经够悲伤的气氛中再添一笔伤感的泪语。
张欣欣依旧是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如果仔细点注意,就会发现她的眼神中隐有一点茫然与呆滞。猴子拖着敌人自爆的那一幕对她来说冲击太大了,到了现在都没能缓过来。
“砰!”皇后再打出一枪后,张开手往后面一伸:“弹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