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华年叩了几下门,语气焦急,刚才的话。任谁听到都会误会的。他有种想甩自己几巴掌的冲动,从小到大跟何凤兰生疏,从不开玩笑,今天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你来敲门,她应该会开的。”又敲了几下,景昕还是不应,陆华年浓眉紧拧,孕妇本就疑神疑鬼,生怕她会胡思乱想,拉过何凤兰,把她推到门前。
“话是你说的,闯下的祸也由你来收拾。该到午睡的时间了。我先回房了。”
何凤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她这是第二次见自家儿子急成这幅模样,这样的他才像个有七情六欲的人,让他多着急一会也不错。
“不行,话题是你引出来的,你得负责把门帮我叫开。”陆华年哪里会容她离开,挡在她面前。
“景昕啊,不管阿年怎样,妈会站在你这边的。为了孩子着想,也不能自己跟自己怄气。你打开门,让阿年进去,你想怎么收拾他,妈都没意见。”离开不得,何凤兰不情不愿敲了敲门。
陆华年薄唇紧抿,她这是帮他,还是害他。
“她不开,我也无能为力。陆妈知道备用钥匙在哪,实在不行,自己开。”何凤兰拍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在他带着三分杀气的眼神下下楼。
“先生,需不需要”
“你们都去各忙各的吧。”
陆华年对围在二楼的几个佣人摆了下手。他强制性打开欧阳房门时她曾经说过。门锁你可以打开,心锁呢?倘若他用备用钥匙开门,肯定会激怒她让她更生气。他深吸口气,长腿向门前迈进一步,身子跟门只隔两三公分的距离。
“从我打算跟你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想过会结束这段婚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了。”
任由陆华年磨破嘴皮子房间中都没有一点儿的动静,陆妈一声不吭把钥匙塞进他的手中,陆华年瞅了瞅手中明晃晃的钥匙,用力握紧阔步下楼。
“景昕,小脾气适可而止,过了就适得其反了。阿年走了,你赶快给他打个电话。”何凤兰回房并未睡下,一直注意着事情的动向。见陆华年跑了出去,急切的对着二楼紧闭的房门喊道。
房间中,景昕趴在床上,心中不停地在骂着陆华年,醒来时他没在身边,他躺过的地方也是冰凉一片,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去找曹郁戈,心咯噔一下就提了起来,慌忙起床,谁知道出门就听到他直戳心窝子的话。心瞬间不可遏制,生疼一片。
“景昕。不开门,帮我开窗户也行。”陆华年找个梯子,如个壁虎样,趴在二楼窗户上。
眼睛红红的景昕拉过被子蒙在头上,不理会外面的呼唤。彻夜不归,不接孩子,我都无条件的信任你,原谅你,唯独从你嘴中说出这样的话,我不能不在意。
“对不起,我对天发誓,刚才纯粹是一句玩笑话。如果我骗你,天打雷劈,这样行了吧。”
活了三十一年,为了道歉,不顾形象的爬墙上屋也是蛮拼的,特别是脚下从储物间搬出来的梯子好些年没用过,不停的发出瘆人的吱呀声,像个摇椅般左右摇晃着,人高马大的陆华年心也跟着颤抖左右摇晃,很希望,蒙在被子中的人儿看在他第一次如此诚心诚意给别人道歉的份上,原谅他。
只是天公不作美,他的话还刚落下不久,刚才已经阴下来的天空响起声闷雷,陆华年嘴角轻抽,脸上表情变化很是精彩。
“巧合,只是巧合。”
景昕调转下身子,表达心中不满。
不一会儿,窗外下起漂泊大雨,雨点很大,连成串,不断的拍打在窗上,外面已经有人不断在喊着让陆华年下去,景昕攥着被子的手逐渐松开,就在她刚欲起身的时候,几声尖叫声相继响起,景昕心中咯噔下,快速看向窗户,窗户上哪还有陆华年的人影。
景昕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双腿不争气的轻颤下,快速打开窗户向下看去,正好对上陆华年那双被雨淋得几乎睁不开的凤眸。
又骗她!景昕刚欲关窗,被一只大手挡住,陆华年手撑在窗檐上,身子轻巧的向上一提跳进房间。
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精神的短发早已经湿答答,不断的向下滴着水,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裤管下一滩积水。
他倒是不在意这些,目光灼灼的看着身旁气鼓鼓,眼底又矛盾的泛着心疼的女人。状丽史圾。
“你是我唯一承认的妻子,这辈子我只愿跟你白头偕老。”
“甜言蜜语。有人说过,男人的话如果能信的话,母猪都能上树。”景昕白了他一眼,进入浴室拿过毛巾擦着刚刚溅在身上的雨水。
“我会让这些甜言蜜语变成现实,陪我洗个澡。”不等景昕反应过来,陆华年直接抱起她放在旁边的床上,开始帮她宽衣解带。
“陆华年你别跟个强盗似的,我感冒还刚好,不能洗。”景昕抱住胸前,她还没有原谅他!
自从醒来后,她没有打过喷嚏,他光顾着着急了,倒忘记感冒这一茬。陆华年嗅了嗅她的身上,今天流了不少汗,陆华年端了盆水过来,拧干毛巾温柔仔细的帮她擦着脸,脖子。
景昕安静的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脸上表情逐渐舒展,被他这般温柔对待,心中的怨气不争气的随风瞬间消失无踪。
他的浓情是最要命的毒药,她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自己来,你先去洗洗,别等会感冒了。”
“感冒了正好陪你。”陆华年手上动作继续,半真半假的说道。
“就算是感冒了又能怎样,药我都得少吃,慎之。你可以吃药,打针,打点滴,肯定会很快康复。就别来刺激我了。”
景昕拿过他手中的毛巾,低着头擦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陆华年轻笑,她这是在变相的关心他。
身上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陆华年没有避讳直接在景昕面前把衣服脱掉,站在花洒下。景昕不自觉的扫了眼他漂亮性感的人鱼线,脸上火在烧般,心也跟着凸凸乱跳几下把毛巾扔在里面出了浴室。
陆华年澡洗的很快,几乎是景昕前脚刚出门,他后脚就跟了出来,身上水滴没擦,浴袍系的松松垮垮,露出身前一大片水滴,不断滚落进他洁白的浴袍中。
这样的陆华年少了平常的冷漠,多了些放浪不羁。景昕把视线移开,陆华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一会,一步步将她推到衣橱上面。
“你起来。”
感受到他身上滚烫到几乎灼伤她皮肤的温度,景昕的脸上的皮肤比刚才还要红上几分。
“不想起,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陆华年扣住她的下巴欲攫住唇,外面狂风肆虐,带动窗户,碰的一声撞在窗就上,连连发出几声闷响,窗户没关,落了一地的雨。在窗户再次要咣当合上的时候,陆华年阔步走过,关好窗户。
低咒声该死的鬼天气!
景昕耸肩,暗道人品不行。
好不容易搞好的气氛降温,两人之间陷进沉默,耳边只余下外面的雨声。
趁着有时间,陆华年轻嗽下嗓子把刚才的事情叙述遍。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陆妈,当时她也在场。”
景昕盯了他半响,“我觉得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对你刚才的话我自有判断。”
“你问。”陆华年转身整理着被景昕折腾乱的床铺。
“你现在是直的?还是弯的?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许撒谎,更不许有所隐瞒!”
“应该是直的吧。”陆华年汗颜,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现在他对曹郁戈再也提不起当初的那种感觉,他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是正常的。
景昕目光落在他的某处,轻点下头。
陆华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向一处汇聚,低咒声,匆匆走进洗手间。时间不长,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景昕掏出手机,手指轻点几下,趴在床上笑了起来。
看样子,以后就算是没有陆欧阳,她也可以让陆华年吃瘪。不过前提是得把控好度,千万不能擦枪走火。
吃饭时,景昕提出要出去工作,陆华年一言不发,何凤兰持反对票,陆良想了想,支持景昕的决定。
“她还怀着孕,孩子如果有三长两短,你能负责的起?”见丈夫不跟她同一条战线,何凤兰心生不悦,嘲讽一句,“阿年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