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忐忑不安的一扭门把,门果然锁了。
是谢昊亭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锁上的吧!
安若忡怔片刻,仿佛已经看到,房间里的一对男女。因为不胜酒力。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不行!
这绝对不可以!
安若无法忍受。她举起手,想敲门,想大叫,但一个男人的手横生出来,一把抓住了她。
“呵呵,别妄费心机了。这个时候只怕里面的人已经早化在一起了”谢昊亭敛着眸子。似笑非笑地说。
不可能,安若不相信,郝驿宸曾隐讳的说过,他对谢雨璇的身体没有反应。除非
“你你在红酒里下迷药了?”安若咬牙切齿,一拳头挥到对方身上,“你让人把谢雨璇从灯架上推下来,不仅仅是为了恐吓她。还为了让她有个机会和郝驿宸住进这个房间里。”
谢昊亭不置可否。他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
“郝”安若扭头,又想开口大叫。
但谢昊亭少有的展示出他的肌肉。他一只手捂着安若的嘴巴,另一只手拖着安若,便挤进2805旁的一个房间。
赶情他不止开了一个房间,赶情他先前根本就没有走。他大概一直鬼鬼祟祟的躲在这个房间里,观察或者说是监视着其它两个房间里的人。
谢昊亭把她抵在玄关处,用脚勾上门,然后,才松开安若,让她喘了几口气。
“安医生,难道你就这么迷恋我姐夫吗?”谢昊亭冷嘲热讽地说道。
安若一巴掌挥过去,没有甩到他脸上,却被他反手桎梏在墙上。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恨谢雨璇,你要帮我报复她的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她,还要让郝驿宸和她生孩子?”安若万念俱灰的叫道。
“我可没帮她。我只是想让他一辈子做我的姐夫!”谢昊亭实话实说。
“郝驿宸又是哪儿惹到你了。”安若怒目圆睁,好像恨不能把他挫骨扬灰。
“因为他玩弄了你,又娶了我姐姐。就凭这一点,他就足以死一百回!”谢昊亭面无表情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安排他们在谢昊亭,你又是怎么知道2808号房是是我和”安若话还没出口,心潮澎湃,眼泪差一点又要夺眶而出。
“知道什么?”谢昊亭一头雾水。不像是装的。
安若嗤之以鼻哼了声。忍住眼泪,又说,“你有本事,你真不愧是谢雨璇的弟弟。当年,你姐姐也是心机重重,一次次设计我,算计我,害我在对面的房间失去”
安若到这儿,说不下去了。
这男人就是个魔鬼,他这一计,一石三鸟。
即让谢雨璇受到了惩罚,又让郝驿宸陷入了死局,当然伤得最重最深的,还是她!
“我不知道。我并不知道”虽然安若没有把话说完,但谢昊亭还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房间,是她和郝驿宸共有的回忆。他轻描淡写的解释说,“对不起,会帮他们订对面那个房间,只是碰巧而已。我没想到”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安若哭。
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一个劲的往下淌。
谢昊亭的呼吸一窒,猛然把她搂进了怀里:“好了,安医生,别哭了。你干嘛总想着一个抛弃过你的男人,他不值得。他们所有的人都居心叵测,与你与我,是共有的敌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我们俩才是最般配,也最应该在一起”
“你走开!”安若几近歇斯底里的叫道,“把你这套嘴脸留着给别人吧!我不需要。这种深情,这种告白,贺天擎已经让我看得够多了”
“不要拿我和他比!”谢昊亭嫌恶的大叫道,“他只不过是个伪君子,而你和我骨子里流淌着同样的血”
安若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微微一怔。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居然头一次离得这么近。
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的双唇,几乎快贴上安若的鼻头,他明澈的眸子里,流转着和贺天擎不一样的深情,还带着些许安若看不懂的忧郁。
他缓缓的俯下头
安若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暗暗的握紧了拳头,如果这家伙敢吻她,敢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轨,她今天就要拼个鱼死网破,一口咬断对方的舌头。
谁知,谢昊亭的唇,只是沿着她的发际线,在她的额角落下一个吻,带着深深的眷恋,让沉重的鼻息吹开了她额顶的流海。
“谢谢昊亭,你你到底是谁?”安若迷惑了。
这感觉实在太奇怪,太微妙。
就好像谢昊亭的体内藏着好几个完全不同的灵魂,从神秘莫测的言先生,到满腹心机的谢二公子再到现在这个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男人,安若仿佛看到了与前两个都不大相同的他!
“叮咚叮咚。”
这时,有人按响了他们的门铃,急促又冗长。
“澄澄。”安若出于母亲的本性,忍不住脱口唤道。
这怎么可能?一个四岁的孩子就算醒了,又怎么可能会爬起来,按响其它房间的门铃呢?谢昊亭心里这么想着,一手拉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