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为数不多的开放型城市,里约热内卢可谓鱼龙混杂,前往此处旅游的同盟公民需要通过同盟和双方海关的背景审查,此外还要签署协议接受双方的监控,但是即使如此,每年任有数以万计的同盟冒险者前往这里一睹统治下的秩序”
同盟时报周末旅游特刊
里约热内卢,一座被耶稣拥抱的城市。
虽然凌羽没有宗教信仰,不过从各个角度来说,里约都是一个特殊的城市。
自从世界从多极格局转变为同盟和两大水火不容的势力,再加上上百年的能源危机之后,两个阵营之间的交流几乎彻底中断,甚至在过去的几十年内,世界杯和奥运会都会一次性举办两届和同盟各自举办一届。
然而就在这种极端的对立中,里约作为少有的几个开放性的城市而存在,成为了双方为数不多的交流渠道,在这个控制下的城市中,除了本地的黑帮,的驻军以及秘密警察外,还有来自同盟的大胆游客,同情者与同盟的叛逃人员,难民以及黑市商人等形形色色,立场不一的存在,在科科瓦多山那原本在2122年毁于战火,又在2145年被重修的耶稣像的注视下,奔波在这座特殊的城市里。
脱掉了黑色夹克,只穿着半袖紧身衣的凌羽站在酒店的阳台上,面对着科帕卡巴纳海滩的方向,南半球的夏天尚未完全过去,热带草原气候特有的潮湿温热让凌羽多少有点不适应,而扑面而来的海风和颜色分层的美丽海水同样只能勾起他的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你好像很讨厌大海。”
婕丝的声音传来,凌羽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身天蓝色连衣裙的婕丝,长长的金发在脑后扎成了活泼的马尾,透露出和高贵骑士不同的青春活泼。
“你好像很喜欢蓝色,”凌羽转移了话题,“而且总是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这是发卡变的么?”
“不是,是我除了制服以外少有的几件衣服,”婕丝开心地笑着,那是和任何一个喜欢裙子的22岁的女孩子一样的笑容,“怎么样,适合我么?”
“包这么严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凌羽挠挠头,有种实话实说的味道,“骑士团有教条要求你们都这么保守么?”
“老板你果然不太会说话,”婕丝的头上冒出一颗汗珠,露出一幅“怪不得你大龄未婚”的尴尬笑容,“这可不是骑士团的教条,只是个人的原因吧。”
“再问下去恐怕就不太礼貌了,”察觉到了自己在说话上的失误,凌羽猛然想起了之前在南非看到过的婕丝脖子上的伤疤,尴尬地笑了笑,“很漂亮,很适合你。”
“嘿嘿,多谢老板。”婕丝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她迈开脚步,从凌羽身边走过,站在阳台上眺望着科帕卡巴纳海滩,“我可是很喜欢大海呢。”
“说起来,罗根呢?”凌羽看着婕丝在阳光印衬下的美丽侧脸和被海风吹起的金色发丝,不由得脸红了一下,甚至没有听到婕丝的下半句话,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克雷格先生在书房写东西呢,”婕丝挂上礼貌的微笑,这公式化的笑容显然没有面对凌羽时那样自然美丽,再加上称呼姓氏而不是名字,显然,花花公子和骑士公主的关系不算很好。
“凌羽,正好,来帮我把这个东西签了。”
正说着,罗根拿着一份文件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把纸张和笔塞给了凌羽。
“人寿保险合同这是什么东西?”凌羽愣了一下。
“别管啦,总之这里签上你的名字,受益人写我就行了。”罗根理直气壮地开口。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吗?”
“以防万一嘛,”罗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反正那时候你都死了,好歹也让我受益一下”
“五秒内给我拿走,不然我让你吃下去。”凌羽的嘴角因为无奈和愤怒抽动了一下,随即下达了最后通牒。
“噗哈哈哈。”终于,在一旁憋笑憋到内伤的婕丝喷了出来,笑弯了腰。
“切,小气。”罗根一边碎碎念一边把文件放在了桌上,“不签就不签吧,那么凶干嘛。”
“言归正传,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安排是?”凌羽摇了摇头,走到客厅里,把自己扔进沙发,看向了婕丝。
“安保在里约有个大型的办事处,主任是桑切斯费尔南多席尔瓦,公众人物,想要对他下手可没那么容易。”
婕丝的右臂再次浮现全息投影,似乎更换服装并不影响“灿烂”发挥它的功能。
“我想想杀掉他没有意义,也无法重创安保或者,”凌羽低下头,略微思考了一下,“我们得搞清楚他走私火箭部件的目的,以及尽可能多的关于袭击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