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在说什么啊,凌羽说出这话的瞬间退了一步,似乎这话是一发出膛的炮弹一样有着巨大的后坐力,但是说出话的瞬间,青年就后悔了婕丝真的能理解这句话吗?不,比起这个,更糟的是,这句话会被曲解吗?
“噗”
婕丝也愣了一下,而后突然捂住嘴笑了,少女轻轻地挥了挥手,好容易才止住笑容。
“老板想要说的,我已经明白啦。”婕丝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真的已经明白了,没有曲解哦。”
“晚安啦!”
说完,婕丝就俏皮地做了个鬼脸,而后带上了门。
“凌羽你是神经病吗?”
一个人拿着饼干盒的凌羽愣在原地,他的脑海中还反复回荡着婕丝那令人安心的话语尽管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语言的沟通似乎是彻底的失败了呢,但是,感情却又似乎传达到了?
真的吗?
凌羽走到窗前,拿出一块饼干,塞进了嘴里。
好甜,甜到倒牙。
但是似乎也不算难吃吧。
“哈?!”
第二天早上,穿着骚气十足的粉色衬衫的罗根端着咖啡,看着拿着一份同盟早报装模做样的凌羽,惊讶的叫出了声。
“你告诉我婕丝半夜穿着内衣跑去你房间,然后你们俩什么都没做?”罗根张望了一下,确定婕丝不在附近,而后压低声音对凌羽说,“你是白痴吗?”
“什么叫内衣”凌羽的眼角抽动了一下,不自觉地翘起了二郎腿这个动作让罗根下意识的并紧了双腿,显然昨天那一脚还是让他刻骨铭心。
“凌羽,你是性冷淡吗?”罗根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那表情就像凌羽把一张五百万的彩票冲进了马桶一样惋惜,“还是你真的是萝莉控?”
“作为一个纳税人,我不介意再叫一次救护车。”凌羽轻描淡写地将报纸翻了一页,其实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好吧,我们不说小孩子,”罗根下意识地双手在身前挡了一下,而后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我知道,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我觉得有必要作为一个长者,给你一些人生经验。”
“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小几个月。”凌羽合上报纸,端起桌上蒜头泡的咖啡,在嘴边晃了晃。
“那不重要!”罗根一甩手,这个动作让他想到了忘情演讲中的希特勒,“重要的是,她对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这不是无动于衷的问题”凌羽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始认真回答罗根的问题,“只是时机还没到,我觉得我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来讨论这个问题。”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罗根伸出手拍在凌羽的肩膀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越是深入,就越是面临危险,但是,你不会想在死的时候还是处男吧。”
“你睡了那么多女人,生存概率也不见得比我高多少。”凌羽无视罗根,淡定地吹了吹咖啡。
“算了,鸡对鸭讲。”罗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放弃了劝说,端起自己桌前的牛奶,一饮而尽,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你自己好好把握吧,有问题我随时接受免费咨询。”
“我还没问你,穿得这么拈花惹草,今天又有小妹妹约你了?”凌羽转过头,看着拉开鞋柜挑选皮鞋的罗根。
“和你不一样,我可是在用生命体会人类之间最伟大的情感!陌生人和陌生人敞开心扉包容彼此,这才是人类进化的源动力。”
“你小子只是在播种吧。”
“没有爱的种子是会枯萎的。”罗根伸出手指不屑地甩了甩,而后走到凌羽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总之,别让人家等太久,你会后悔的。”
轻轻说完,罗根就哼着马赛曲走出了房间。
“我自有分寸应该。”
直到罗根关上门,凌羽才轻轻地吐槽了一句。
但是只有凌羽自己才知道,除了那些用来敷衍其他人的托词,那份源自心底最深处的不安,才是一切的根源。
婕丝,你的笑容背后,究竟是在试图隐藏什么呢?
你也明白,我所真正担忧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