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瑶与李艺贞点头算是回礼,谁料余长宁却笑嘻嘻地说道:“两位小姐,小生名为余长宁,双十年纪,来至瑜林诗社,也见教了。”
李艺贞闻言惊讶地挑了挑眉,显然觉得他有些轻佻纨绔,陈若瑶倒是习以为常,刚想说话,何长志却颇为不悦地高声道:“喂,咱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学我说话。”
余长宁懒洋洋地笑道:“什么学你说话,咱俩除了第一句一样,其他可都不相同。”
何长志闻言语塞,却找不到话来辩驳,只得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正在此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四人同时望向门口,便见一个高挑婀娜的女子轻步悠悠地走了进来。
女子年约二十许间,身穿一件鹅黄色长裙,雪白的脖颈上拖一抹曳地的红绫,秀眉侵入云鬓,一对凤目神采照人,含蓄的笑意充盈在嫣红美丽的脸庞上,不加丝毫雕饰,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副富丽端庄的气质。
女子走上前来微微一礼,含蓄笑道:“各位好,我是天渊诗社社长房玉珠,欢迎你们的到来。”
话音刚落,何长志面露震惊之色,惊呼出声道:“什么,你就是天渊社长?怎么如此年轻,而且还是女子,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房玉珠闻言微微不悦,然而她毕竟修养过人,依旧是淡淡笑道:“小女子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天渊社长,公子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何长志怔怔道:“在下不是不信,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闻名遐迩的天渊社长竟是年轻女子,天啦!说出去一定没人相信。”
房玉珠嘴角勾了勾,却不想再搭理他,目光一转望向陈若瑶和李艺贞笑道:“两位姐姐不愧为女中英杰,作的诗词竟丝毫不逊于男儿,这次全国十道诗词比赛能有你们陪伴,玉珠着实安心了不少。”
陈若瑶惊讶她的美丽优雅与文质彬彬,颇为心折地笑道:“社长客气了,以后请你多指点才是。”
房玉珠微笑点头,又望向了正坐在座椅上的余长宁,目光顿时凝固了。
被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如此望着,余长宁竟没有丝毫的局促,反倒招手笑道:“原来你便是天渊社长,我四妹可是你的铁杆粉丝,待会儿你给我签个名如何?”
“粉丝?”房玉珠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秀眉一蹙显然不知他在说什么。
余长宁恍然一笑,说道:“这粉丝乃是崇拜者、支持者的意思,房小姐可有明白?”
听他不叫社长而叫房小姐,房玉珠倒是有些意外,哑然失笑道:“这位公子莫非就是余长宁?”
余长宁知道因自己当初擅自改了她那幅英雄美人,所以认识自己,便笑道:“不错,正是在下。”
房玉珠展颜一笑,笑容犹如牡丹花开:“玉珠虽与公子第一次见面,然则却神交久矣。”
余长宁嘻嘻一笑,腼腆答道:“其实我也很想和房小姐好好地交一下,不过咱们毕竟不熟,须慢慢来才是。”
房玉珠闻言蹙眉,不由觉得他嬉皮笑脸好没正经,轻轻点头,环顾四人一周正色道:“四位,今年八月十五中秋节时,全国十道诗词比赛将在鄂州武昌黄鹤楼举行,而你们便是我关内道参加诗词比赛的人员,届时将与我一起应战另外九道的诗词高人,可知?”
陈若瑶三人皆是正色点头,余长宁闻言倒是一愣,开口道:“这个房小姐,哪个什么诗词大会,我能不能不去啊?”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房玉珠首次露出惊奇之色,奇怪问道:“为何你不去?莫非八月十五有什么急事。”
“急事倒是没有。”余长宁轻叹一声道:“不过武昌离长安可是远得很,去来只怕要月余之久,我怕到时候没这么多的时间。”
闻言,房玉珠芳心一怒,微嗔道:“全国十道诗词比赛乃是大唐民间最为盛大的诗词盛典,文人墨客风流才子多不胜数,更有不少达官贵胄亲临出席,许多人想去也不能去,你竟说没时间!”
何长志早已看余长宁不顺眼,急忙落井下石道:“社长,这小子太不识抬举了,简直不给你的面子,咱们不如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