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若知道这小贼的话历来只能相信三成,闻言也不急着发问,冷冷笑道:“那天你说唐天豪临死之际将残壁下落告诉了你,可是眼下我们已到璧山,你却依旧想不起来,别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余长宁拍了拍手无所谓地开口道:“那好,苏姑娘既然不相信在下之言,那我们该那样就那样,我回我的青楼,你守你的大街,大家就当刚才没见过对方。”说罢,转身欲走。
“站住!”苏紫若冷哼一声,身影一动如鬼魅飘过,长剑一挥挡在余长宁面前,冷声道:“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
余长宁夷然无惧,懒洋洋地开口道:“刚才田文与唐门长老唐天志在青楼密议,内容牵涉到残壁的相关下落,苏姑娘真的不愿意听?”
苏紫若冷冷地注视着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不言不语仿若一尊冰雕美人。
“女人的不拒绝便是同意啊!”余长宁立即会意暗笑了一句,便将田文两人密议的内容从头到尾侃侃说起,末了道:“那田文嚣张至极,满口无耻之言,说了若是苏姑娘敢来唐门破坏他的好事,他便将姑娘先后哎,太无耻了,我不敢说!”
“什么先后?他想将我怎样?你原本道来。”
“苏姑娘生得这么漂亮,那狗贼窥视你的美色,自然是先歼后杀了。”余长宁说完已是一脸沉痛。
苏紫若闻言全身一震,美目中几近要喷出火来,但她依旧保持着镇定,冷然道:“这真是田文说的?莫非是你这小贼满口谎言前来骗我?”
余长宁顿时一副受侮辱的表情:“苏姑娘,在下江湖绰号诚实可靠玉面小狼君,乃是货真价实的金字招牌,怎敢对姑娘有所欺骗?不信你瞧瞧我诚实可靠的眼神。”
苏紫若蹙着眉头兀自沉吟,半信半疑地开口道:“唐天志可是唐门三大长老之一,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会与外人勾结陷害唐门,你莫非是听错了?”
余长宁冷笑道:“你真是天真得可爱!自古人心隔肚皮,正人君子中也不乏道貌傲然之徒,你觉得我有必有骗你吗?”
苏紫若冷冷道:“你这人油滑狡诈,满口谎言,一路行来已经欺骗了我许多次,比起你来,我自然更相信唐天志一点。”
余长宁无奈摇头,淡淡道:“现在一切的关键在那名为唐瑜娇的女子身上,苏姑娘既然如此有自信,那我们就不妨试目以待吧,说不定到时候田文一党已顺利取得残壁,你却依旧傻愣愣的不知所以”
苏紫若美目直勾勾地望着他,虽是一言不发,但犀利的目光仿佛要看透他的五脏六腑一般。
“这小妞还会使用心理攻势!”余长宁心头暗暗嘀咕一句,坦然自若地回望着她,嘴角挂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坦白来讲,这苏紫若除了脾气暴躁了一点,性格冰冷了一点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更别提还有一身让人忌惮不已的绝世武功。
他自知不是田文一党的对手,光凭一己之力抢夺残壁无疑是痴人说梦话,但若能利用苏紫若破坏田文的阴谋,自己再进行浑水摸鱼,夺得残壁倒也有一线可能。
苏紫若踌躇了半响,突然开口道:“那好,明日我们一道去唐门拜访,我倒要瞧瞧那唐天志是否如你说的那般不堪!”
“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余长宁不屑一笑,“他们既然知道苏姑娘已前来巴蜀,自然从某种程度上对你的行踪有一定了解,你若是明目张胆的前去唐门,无疑于暴露在敌人的爪牙之下,实乃不智之举。”
苏紫若娥眉一蹙,罕见没有生气,思忖片刻冷笑道:“即便真有宵小之徒谋害,我苏紫若不管在任何环境下自保都没有问题,倒是有些人不会武功又爱惹事生非,想起来便让人觉得担心。
余长宁讪讪一笑,腆着脸皮道:“我与苏姑娘已经这么熟了,若有危险,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那可不一定。”苏紫若把玩着手中的剑柄,目光说不出的戏谑。
余长宁闻言一窒,只得抛出了早已酝酿妥当的谋划:“我有一个双赢的办法,你可愿意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