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宾满楼,却不见大哥,余长宁正在奇怪当儿,店小二跑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少爷,你莫非是来找大少爷的?”
余长宁点头回答道:“对,大哥他在何处?”
闻言,店小二脸上露出一丝心有余悸之色,小声开口道:“大少爷他在厨房里做菜,咳,也不知他今天是怎么了?火气大得很,我们大伙几乎都被他训斥了一顿,现在谁也不敢前去招惹他。”
余长宁心知缘由,淡淡笑道:“无妨,你们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大哥那里我去劝劝他便是。”
店小二点头如捣,抹布一搭肩头对着余长宁拱拱手,这才去了。
厨房内烟雾袅绕,青烟弥漫,余长宁刚进其中便被呛得连连咳嗽,语带不满地高声嚷嚷道:“大哥,你在里面做菜自虐么,怎会如此大的炊烟?”
“咦,是二弟。”烟雾中传来余长致惊奇的声音,话语刚刚落点,余长致已是快步走了过来,张口便笑道:“哈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呵,这么大的烟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厨房着火了,做菜做成你这样子,也算是独一无二啊!”
余长致用抹布擦了擦油乎乎的双手,叹息出声道:“二弟,大哥我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竟有如此一个品行卑劣的娘子,不禁全家脸上无光,列祖列宗也要跟着吃苦,唉”
见他神色极是惆怅,余长宁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温言安慰道:“大哥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嫂也是一时利令智昏而已,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宽宏大量原谅她吧。”
余长致怔怔地想了半天,岔开话题道:“对了,公主要我们三天之内拆除祠堂,你觉得咱们怎么办才好?”
“拆就拆呗,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大不了我们另选他处建一个更大更好的祠堂,到时候将祖先们的灵位搬过去便可。”
“我也是如此设想。”余长致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不过此事没有征得姨娘的同意,如果她回来责怪咱们,哪又如何是好?”
余长宁满不在乎地摇着手道:“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还是先搬迁祠堂堵住那臭公主的嘴,待姨娘回来再详细向她解释便是。”
“也只有如此了。”余长致愁眉苦脸地长叹出声,“哎,你与公主成婚不过月余,为何夫妻关系竟是如此水火不容,二弟,你得抽空多陪陪公主,改善一下夫妻关系,免得她再找到什么理由刁难我们余家。”
“放心吧,我会的。”余长宁虽在点头,心里却苦笑出声,只得将满腔地无奈藏在了心头。
便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粗犷的嗓音:“驸马爷,你在里面么?”
“咦,是高侃,他为何来这里?”
余长宁闻声大是惊奇,走出厨房一看,果然一身甲胄的高侃正站在院中,眼见他走出,急忙上前拱手道:“驸马爷,公主殿下有要事请你即刻回府,府中马车已在门外等候。”
余长宁不满地皱起眉头道:“什么事这么急,不去信不信啊?”
高侃闻言大是为难,沉声禀告道:“公主殿下说务必要将驸马爷你请回去,若是你不从,绑也要将你绑回来。”
“公主她真的这么嚣张?”余长宁顿时怒发冲冠,狠狠一拳砸在了坚硬的廊柱之上。
高侃微微一叹,苦着脸道:“驸马爷,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公主的话便是懿旨,岂能随意违背抗命?你还是跟着卑职回去吧。”
“娶公主,命凄苦,当驸马,贱如狗,前辈诚不欺我!”余长宁轻轻地念叨了一句,对着高侃无奈点头道,“好,那我们走吧。”
回到公主府,余长宁带着极不情愿的表情慢腾腾地来到栖凤楼内,长乐公主早已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