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真是好大的口气。”吴三娘闻言不禁冷冷一笑,“常言道有多大的能力便做多大的事,醉翁阁虽在西市略有名气,但论起经商之道来,你赵石举哪一点能赶上老娘,若将商会交给你掌管,要不了多久便会一团乌烟瘴气。”
闻言,赵石举顿时脸膛涨红,显然没料到吴三娘说话会如此不讲情面,正欲开口反驳,陈若瑶已是微笑摇手道:“两位掌柜稍安勿躁,选举商会会长一事虽是势在必行,但也不是你我说了能够算数,要在座的所有掌柜都无异议才行。”
赵石举不服气地争辩道:“陈掌事,在下认为会长一职须是由行业中的领头人物担任,这样才能带领大家共同发财致富,我赵石举在西市开酒肆十余年,同行业的朋友们谁不给我几分薄面,难道大家还有异议不成?。”
“当然有异议。”话音刚落,立即有人拍案而起道:“你醉翁阁在西市长期排挤同行,降价竞争,为了些许生意还要诋毁别人,如此行径岂能做商会会长?”
赵石举恼羞成怒,红着脸争辩道“经商竞争,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人愤怒高声道:“时才陈掌事早已言明,成立商会的目的是为了同行业之间能够相互帮助,你连周边酒肆都容纳不下,岂有公心对待其他的会员?若是由你担任会长,我便立即退出酒肆商会。”
话音刚落,立即有几名掌柜起身对他的话表示呼应,显然也是不满赵石举为人的掌柜。
吴三娘不屑地撇嘴道:“哼,还想当会长,只怕你一当上这里的人就会走上一半,还是安心做你会员为好。”
赵石举大觉尴尬,脸膛一阵红一阵青,绷着脸不说话了。
陈若瑶悠然笑道:“看来不少酒肆都对会长一职充满兴趣,我看不如这样,愿意竞选会长的掌柜不如上台来进行一番演说,主要谈谈若是自己担任会长,将如何带领大家发展酒肆扩大生意,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吴三娘眼睛一亮,笑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我再补充一点,每人演说最后,众掌柜再进行举手表决,谁最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谁便是商会会长,怎样?”
此言一出,大家都是觉得十分公平,顿时响起了一片应合之声。
余长宁微微思忖片刻,对余长致轻声道:“这个吴三娘倒是个人才,她能如此开口,想必对举手表决的方法很有把握。”
余长致小声解释道:“吴三娘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急性子,为人古道热肠,豪爽仗义,在行业一直有口皆碑,深受不少人的敬佩,若她想要竞选会长,一定是陈掌事最大的劲敌。”
余长宁闻言轻叹一声道:“若是这般举手表决,那就要各看各的本事了,好在昨天我们也预料到了会有此变,陈若瑶若是说出那番计划,想必一定会有很多人表示认可。”
站在厅内的陈若瑶又环顾一周沉声道:“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别的意见,那商会竞选会长一事不如现在就开始,谁先上来演讲?”